儒思剑还牢牢实实的钉在上面,豪泽剑光自剑锋向外敛出。傲梅走上前去,顺手将入木三分的儒思剑取下,三日前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幕幕展现在脑海中,傲梅玉冷寒艳的面
靥深处,升起一片晕红。但这丝丝的羞赫之意,很快冷淡下去,目光复又冰冷如坚。
薛碧口中的断崖前,初升的橘红日光,映照在东方玉如玉般光洁如琢的面容上。清风阵阵,东方玉白衣飘飘,似雪落霜舞般,将他身子裹住。在他身前,现在往前一步,便是断崖
深涧。东方玉站在一处向断崖突出仗余的大岩石上,崖边枝叶藤条,蓬蒿枯草向断崖内伸展招摇。脚下的断崖山涧,飞云障雾,云飞雾渺,使人无法知晓这断崖到底有多深。
淡淡清香,似清寒雪气,弥远飘散,袭上鼻尖。东方玉道:“是傲姑娘吧?”身后的傲梅淡淡一笑,声音有了一些轻柔,淡淡道:“这几日见不到玉公子身影,难道,你每日都到
这里来吹山风吗?”东方玉笑了一笑,却是凝默不语。
傲梅莲步小挪,飘摇雪衣,似琼瑶雪花纷飞,径直走上断崖前,东方玉所处的那块大石之上。这处大石,三面临于身涧,一处相连于山路,壁面光滑,稍有不慎便要跌落断崖深涧
。不过傲梅并无惊慌之意,悄然站到东方玉身侧,与东方玉并肩而立,眺望着远处山景。
脚下深涧,云雾缥缈,好似九天飞云落于脚下。山风徐徐吹动,山涧中的云雾,云飞雾绕,如片绺轻纱般飘动,形成一个巨大的大气漩涡。傲梅站在断崖前,头脑有些微微的眩晕
。东方玉偏过头来,看向身边这个寒冰玉质的艳冷女子,只见她一如往常,灵长肤骨,若寒冰玉妍,肌肤几若透明一般,轻轻拂动的山风似要从她肌肤中穿体而过。手中光芒豪泽
的儒思剑,更为她增添了丰韵神隽。
东方玉问了一句:“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傲梅淡淡说道:“这很重要吗?”东方玉没有再说话,双臂横抱在胸前。两个同样白衣胜雪的一男一女,挽咎并肩而立。傲梅望
着眼前飘渺云雾,说了一句:“云海雾凇,好壮美的山景。”东方玉道:“这壮美无铸的景色,你就不觉得与我们人生道路很是相似吗?”
东方玉道:“看得见,摸不到,看似真实,其实只是一场虚幻。虚无常形的美景,岂非如世事一般,让人难以预料?”傲梅轻笑道:“我印象当中的玉公子,可不是一个生性悲悯
、多愁善感的人。”东方玉道:“如果你经历我所经历的一切,你也许就会也有我这样的感慨了。”
傲梅似乎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般,轻轻地笑了,继而冷冷沉沉的“哼”了一声,“玉公子,你不觉得可笑吗?你以为,只有你的经历是沉甸的,只有你的经历是离奇古怪的吗
?看来我真是高看你了。你不过,是一个自以为是的人!”
东方玉怔了一下,说道:“看来,傲姑娘也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过去。可以说来听听吗?”傲梅傲然冷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东方玉哑然,道:“每一个都有属于他自己的过
去,也有属于自己的神秘,姑娘不愿说出你的过去,自然也不愿提及心中的那份神秘,这也属于人之常情。”
傲梅当即大怒,冷声娇叱道:“东方玉,你不要总是做出一副高深莫测、好似能够看穿所有人的心事一般,告诉你,你只是一个普通人,你不是神!”眼眸中,闪过一丝泪光,似
是冰雪初溶后的冰水冷露。声如冰刺寒芒,冷冷的刺入东方玉心底。东方玉再一次默然无语,傲梅也渐渐平复下心情。此时天色蔚蓝,如雨霁天晴的清溪水湄。两人站在山头,
天仿佛就在头顶。偶尔随风从天边飘来的只云片缕,仿佛伸手便可以揽云入怀。就在这时,秋雁穿越云端,嘹亮雁鸣响彻云澜,携来秋意的凄凉。
东方玉似乎有话要说,嘴角刚刚动了一下,傲梅酒抢先开口,望着两排呈“人”字队形飞动的秋雁,目光中柔波闪动,说道:“你知道我现在想什么吗?”东方玉道:“我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