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棠去戚家之前就已经着人知会过叶太妃那边,这会儿见他们俩一道回来,脸色还都不那么好,前来听消息的侍女微微愣了愣,转而就去内院禀了叶太妃。
叶太妃刚安下的心情又微微提起,不知道又出了什么意外,连忙着人把燕湳给喊了过来询问。
戚缭缭被拖着进了王府,又被按着坐在他房里榻沿上。
然后看着他绷着脸把袍子脱了,又捋起袖管儿坐在她面前绣墩儿上,浑身散发着无耻的勾引良家女子的气息。
可是这没用,他就是把裤子脱了把自己绑在椅子上都没用!
“媳妇儿。”燕棠红着脸开了口。
盘腿坐着的戚缭缭斜眼瞥他:“谁哟,叫的挺顺口的!”
“你说过会对我负责的,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燕棠一本正经。
“谁说我说话不算数?”戚缭缭气笑了,支肘在膝上望着他:“我不是都接旨了吗?承认咱们俩婚事了吗?
“可我们没成亲就不说我是你媳妇儿,这话没有错。按规矩,你应该叫我戚姑娘。”
燕棠点头:“戚姑娘,我们来讲讲道理。你先别急着生气,等我把话说完,你要罚我就罚我,要打我就打我。
“你要知道事情是这样的,当时皇上听说你怀疑赵胤,确实是上了心的,然而我回来说他不信,我骗了你,且还言语激怒你,这是我不对,我认错。
“但是皇上认为在证据出来之前,不管赵胤是不是真奸细,都可以确定真的奸细既然这么沉得住气,那么必定狡猾。便主张不惊动任何人,索性就让你们几个去查查他。
“然后他再安排我们这些人藏在暗处,帮助你来个螳螂捕蝉。
“所以这确实也是有原因的。虽然我是有错,但你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定我的罪。”
“啊,你跟我讲道理啊,我这个人最讲道理了。”戚缭缭拿起颗荔枝剥起来:“我理解王爷所有行为都是有原因的,可是你再有原因我也已经被你气过了,这怎么办呢?
“你的意思难不成是我无缘无故让你白白气着了,被你跟别人合伙当了枪使,我还得反过头来包容你,理解你,不然就是我不讲道理,我矫情?”
“我不是这个意思。”燕棠挠头,“我知道我不对,我认错,我弥补,我认罚,我怎么都行。
“但你别在这节骨眼上跟我置气成吗?等咱们先把亲订了,你再来慢慢收拾我。”
“我也没有拦着你不让你提亲定亲。”
“可你之前说让我顾全朝廷大局暂不议婚——”
“这说法不是很正确吗?”戚缭缭笑眯眯,“王爷就很擅于顾全大局牺牲小我。”
燕棠憋气半晌,垂头道:“我说不过你。”
“是你刚才说要跟我讲道理,你就这点辩才?”戚缭缭道。
燕棠扭头望着空荡荡的窗口,忽然抓起她手来覆在自己胸上,板起晕红的脸道:“我虽然说不过你,但我诚心诚意要弥补我的过失。
“从现在开始,随便你怎么对我,我绝无二话,直到你消气为止。”
说完他又腾出一只手来脱上衣。
戚缭缭没搭理,也没拒绝。
燕棠把衣裳仍到一边,把她身子掰过来面对着他:“你看着我。”
戚缭缭懒得看。不过余光里看过去那身板儿好像确实更加匀称了。
她道:“王爷这是干什么?”
“取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