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不过是受我父君之命向长春宫递当职申请而已。”西楼子云淡风轻地一笑,“这想起你应当是在疏帘淡月,才使了一个仙娥过去找你出来。”
这话说得倒是轻松,排歌脸上的笑意却也僵住了。
意思倒是明确,摆明了说就是不是来找自己的咯?
排歌点点头,“哦,那楼兄现在找我出来又是为什么?”
“你看你,一点都没变。”西楼子打趣道,虽然表面上说得不在乎,但是还是悄悄地在跟排歌套近乎。
排歌被西楼子那忽冷忽热的态度弄得脸色有些僵硬,一时之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好吧,其实我也没什么事,就是来告诉你,我以后会留在长春宫。”
什么!
排歌在心里几乎是歇斯底里起来,但脸上依旧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问道:“楼兄为何要留在长春宫,东海水君……水君伯伯那边会同意吗?”
“我爹已经同意让我在天界这边自开府邸了,不过位置却也没有靠近令府,有点可惜了。”西楼子带着遗憾的口吻说道,“还好阿歌你没有住在令府,不然我就要愁死了。”
“呃,楼兄,话说回来我现在已经跟州慢正式有了婚约了。”排歌见西楼子自己滔滔不绝地想要表示他跟自己的关系,便急忙撇清道。
西楼子何曾不知道排歌心里是抗拒的,但他还是假装不明白,继续说道:“嗯,有了婚约,但是也与我无关,阿歌,我们以后都一起住在天界了,这下就可以天天见面了。”
……
“楼兄,难道我的话还说不明白吗?”排歌也怒了,头一回将自己的脾气甩出来。
话刚说完,排歌就后悔了,便又在心里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方才冲动了。”
西楼子愣了愣,又笑着说,“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你现在是有了婚约,但也没见得以后真的会跟州慢结婚不是,阿歌,再给我一个机会吧,我想要光明正大地追求你。”
面对西楼子突如其来的表白,排歌差点就要一口老血喷出来了。
“婚约哪是儿戏,楼兄还是不要有太多奢望的好。”排歌说得斩钉截铁,一时间也让西楼子有些愣神。
但是,西楼子哪里是会放弃的主,依旧毫不保留地道:“婚约不是儿戏,你却也要费尽心思与我取消了那婚约,阿歌,我一直都是喜欢你的,从小到大。”
排歌一时窘迫,“可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兄长,并不是夫君。”
“身份是可以转变的嘛,就算你现在不肯与我在一起,我也会努力让你看到我的诚意,阿歌,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这一下,西楼子倒也没有想要争取排歌的同意的意思,反而是信誓旦旦地自言自语。
“随你,但我是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将心思放在你身上的,还请楼兄不要记挂。”排歌说罢,甩了甩衣袖,走了。
留下西楼子扯起了一个看起来非常狡黠的微笑。
没事的阿歌,就算你现在不同意,等下东窗事发,就算你心里不同意,你也会与我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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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歌气冲冲地跑回了疏帘淡月,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
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正在打扫庭院落叶的仙娥,仙娥才说太子殿下去了晚云烘月,还未回来。
“晚云烘月,他去那干什么呀?”排歌有些困惑,自己一个人坐在桌子前,一手托着下巴自言自语道。
排歌喝了已经凉透了的茶,抬眼看时,也不过刚过了一刻钟。
院中有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听起来有些飘渺和不真实。
排歌却还是因为无聊站起了身,打开了房门。
州慢有些沉重的身子整个压倒在排歌身上,这样一个小小的举动吓到了排歌,让排歌一时不知所措。
“州慢,你怎么了?”排歌被压得喘不过气,州慢的脖颈正好抵在她的脸上。
好烫!
州慢亦是微微蠕动身子,低声地说着,“好热。”
“你怎么了?”排歌想站起身,却发现州慢压根就没有想要让她起身的意思,心里一慌,抓着州慢的手就要往肩上扛。
虽是没有看到血,但排歌还是觉得州慢有一丝不对劲,不对,应当说是很明显的不对劲。
不过将州慢扛在肩上,排歌便感觉是花尽了一生的力气,还在喘着粗气,却猛地被州慢拉进了怀里,听着州慢沉沉地道:“阿歌,只有你能救我了。”
排歌还没意识到州慢的话中深意,便被强行拉入了榻上。
巫山云雨。
当排歌再次睁开眼时,窗外的天已然是昏暗了。
该死,弄到这么晚了?
彼时的州慢还一只手揽住排歌的脖颈,他的嘴正好侧着靠在排歌的侧脸,均匀的呼吸声听得出他正睡得香甜。
排歌不愿打扰到他的好梦,便也只是微微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又闭上了眼睛。
虽是闭上了眼睛,但是排歌却也没有睡着,而是在心里想着,到底是谁给州慢下的药?
一想到先前问仙娥时,仙娥说州慢是去的晚云烘月,一个不详的预感在排歌心里酝酿,让她冷不防地哆嗦了一下。
州慢也因为排歌这一哆嗦,醒了。
醒来时,州慢还有些迷茫,丝毫没有想起先前的事情,仔细回想时便觉头痛欲裂。
州慢皱了皱眉,亦是动了一下。
排歌抬头去看州慢,“呀,你醒啦?”
州慢睁开眼看排歌,两个人身上均未着衣物,方才……
一幕幕景象在州慢脑中渐渐恢复,仿佛是一台戏本,让州慢觉得画面有些失真。
“我方才是不是喊过热?”州慢问道,有些疑惑。
排歌煞是又红了脸,小声地如同蚂蚁过河,“嗯。”
纵使已然是做过了不止一次,但排歌还是有些害羞。
州慢又将排歌往自己身边揽紧了些,让排歌的后背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他有些庆幸,“是你就好。”
是啊。
他的脑海中霎时出现了今早发生的一切事情,解红在酒里下了药,若不是他定力强,定会将她的清白毁于一旦,到那个时候,一定会有潜藏的人暗中操作,目睹这一切。
他差点就要失去排歌了。
他越想越觉得害怕,更是越想越觉得生气,“方才差点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
“嗯,看你的样子,我便知道定是解红搞的鬼。”排歌一点都没有开玩笑,认真地说道。
“是时候让她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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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宫的早朝,今日要比平时要更热闹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