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从外边锁着,袁松越想都不想,一脚踹出,那门哪经得他这一脚,咣当一声,劈成两半砸在了地上。
这一声,整个客栈都震了一震。
而袁松越一步跨进屋里,屋里自然没有半分人影,而他目光这么一扫她放了包袱的地方,指骨噼啪响了个遍,脸色阴沉得似风暴过境。
女人,果然跑了!
她就一刻都不想留在他身边吗?!
袁松越心里恨得难受,几步迈至窗前,楼下,华康同他摆手。
方才进客栈,他便吩咐华康去看后门。女人不敢直接从前门出去,她也没这个时间,那她只能从后门遁走,可看华康那意思,她应该没从后门离开,那么,她肯定还在这客栈里,没离开!
袁松越心头掠过一阵喜意,瞬间又被上窜的火气,烧没了影。
等着!她给他等着!
他转身沉声吩咐,“搜客栈!”
......
方才,客栈二楼的另一边,顾凝咧了嘴笑,“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没想到在这遇见了薛兄!”
薛云卉也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闯进了顾凝的屋子,简直如有神助。她高兴得紧,这下行了,顾凝肯定会帮她的!
她刚要装起男人的腔调,同顾凝好生打个招呼,不想砰得一声巨响,从外边传进了,传来的不仅有声音,还有小楼一阵轻颤。
听着声音的来处,薛云卉小心肝也跟着颤了一颤。
鬼侯爷估计是要发疯了,后边还不知道会不会做什么疯事!毕竟,山匪窝子都被他弹指间夷为了平地!
老天爷,她怎么遇上这么个杀神,真是......孽缘啊!
然而她正暗地叫苦感叹着,却听见有人开口说了话。
“咦?出什么事了?”
这句可不是顾凝说的,薛云卉循声望去,这才瞧见着顾凝身后不远的茶桌前,坐了个人,这人说着话,站了起来。
是个弱冠上下的年轻男子,打扮装束和顾凝完全一样,除了顾凝腰上挂了块玉牌,而他则吊了颗石头。
见薛云卉往他身后打量,顾凝连忙介绍道:“薛兄,这是我二师兄,道号镜真,宴姓,单名一个嵘字。”
他说着,又朝晏嵘介绍薛云卉,“这就是我跟师兄提过的那位教我甚多的正一道友,薛远薛大哥。”
晏嵘闻言拱手,薛云卉亦回礼,“幸会。”
那晏嵘身量虽比顾凝稍逊些许,然举手投足间一派风流倜傥模样,若非是薛云卉早就知道他们都是全真门下弟子,还以为他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真是和顾凝的矜持守礼甚至有些呆板的样子,全然不同。
晏嵘也在打量薛云卉,只看了她两眼,外间便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他微微颔首,“我出去看看。”
旁人自然没得异议,晏嵘朝抬脚,迈着悠然的步子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去赏花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