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烺自是倒不辛苦,却是又看着袁松越道:“本指挥查案,最是讲究一探究竟。”
这话说得袁松越皱了下眉,却听韩烺又道:“秦氏所请一行八位道士,皆已在北镇抚司接受查问,只还剩以为涿州薛姓坤道不知所终,不过,倒是听说,侯爷与这位道长颇有些渊源。”
袁松越脸色沉了下来,正经看了韩烺两眼,看来是瞒不了他什么了。索性他没什么好隐瞒的,穗穗做事也问心无愧,一并托给韩烺,让他呈报御前,也是好事一桩。
抬手招了华康,让他将薛云卉请来说话,旁的没说什么,只道:“让她戴上面纱。”
说着也不管韩烺那似笑非笑的模样,自顾自端了茶水饮茶。
薛云卉的了华康的提点,说是把事情原原本本说清楚便是,没什么可怕的。她自然也不打怵,不似寻常女子见到锦衣卫指挥使那害怕的样子,到让韩烺颇有些意外。
韩烺得了前后缘由,临走的时候,同举步送行的袁松越道:“看来,离着喝瑞平侯的喜酒不远了。”
袁松越见他眼神还有探究,哼了一声,“那韩指挥使呢?莫要让本侯久等才是。”
那韩烺立时不说话了,看着袁松越哼哼着点头,半晌,才道:“侯爷不必送了。”
回来的时候,薛云卉在门口翘首以盼,袁松越快步上前,拉住了她的手,“没被他吓着吧?”
方才那锦衣卫指挥使问话,一时松一时紧,专挑了人语意不详之处问话,烦人是真的烦人,薛云卉却是不怕的。她说没什么,“只是,他不会将我同你的事乱说出去吧?”
“不会。”袁松越递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他是怪些,却还不至于像个长舌妇。你且放心。”
只是袁松越说着,突然握紧了薛云卉的手,“你替你哥哥问亲甚是上心,我却问问你,我该何时去上门提亲?”
“什么?”薛云卉好像没听清。
袁松越笑看她,又说了一遍,“夫人说,我该何时上门提亲?”
薛云卉瞪圆了眼,“等等!太快了吧?!我......脑筋有点错乱......”
“快?”袁松越哼了一声,盯住了她。
“不快吗?”薛云卉谨慎反问。这两日的事简直如山路上跑马一般,嗖嗖连着两个陡转,她都快被晃晕了!
薛云卉凌乱了,尤其那双凌厉的眼睛紧盯着她,她就更觉得脑筋捋不过来了......健脑补肾丸是个好东西,好像是时候充分了解一下了!
好在就在此时,冷成竟走了过来。
她连忙甩开男人的手,冷成见了一顿,似有些要走的意思。薛云卉唯恐他走开,连忙喊他:“冷成!你可是找侯爷?”
她这么一喊,冷成自然不好再避开了,点头道是,走了过来。袁松越盯着那人似抓到救命草一般的脸色,心下又笑又气,果真是个脑子不好使的。
不过冷成既然过来了,他只好歇了话头,终归是有的是时间将她问个明白,也不急于一时。
冷成走来,行了礼,没得什么废话,直接切进了主题,“属下想告假两日,往涿州送一送梁道长。”
薛云卉听着愣了一下,“我师姐?她要去哪?我怎么不知?”
“梁道长要去陕西寻尊师白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