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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债主们已经看清楚了形势,基本上达成了捧孔秋石、贬钟道石的共识。也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风凉话一句接着一句。没一会儿的工夫,已经把钟道石说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大小姐钟鸿一听,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替她说话的。反而都在攻击他的父亲,这时候如果服软过去跪着,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你们……你们太不讲理了!”一时间觉得心中无限委屈。怎么办,逃跑吧!于是捂着脸,往山上的玉衡庄跑去。
钟道石暗地里咬牙跺脚,“这个不懂事的丫头!”
“哈哈哈……不服不行,这简直是我这辈子见到最大的笑话。”债主们看着远去的那道红色身影,发出了他们上山以来最大的笑声。事情往往是这样,人越多越容易不客气。如果只有两三个人,谁也不会好意思当面说出这种话来。
“扑哧”马由缰听到这里,心中也觉得一阵好笑,急忙低头掩饰。他感觉到孔青青紧紧的掐了他一下,应该是在提醒他注意身份。马由缰紧紧低头,心说看来自己对钟鸿的评价是对的,这个女人就是个红颜祸水,将来谁要是娶了她,恐怕真的要终生遗憾了。还是小师妹孔青青好,没事的时候耍个小公主脾气,有事的时候又能识大体。这样的女人,在地球老家也是难得一见的佳品啊。怎么就偏偏被自己遇到了,哈哈哈,想到这里,攥了攥孔青青的手。
这一幕刚好被陈运看到,陈运顿时脸色铁青,急忙转开了眼睛。马由缰看到陈运的五指已经深深的抓紧地面,心说怎么了,我又不是诚心在你面前秀甜蜜,这只不过是我们的真情流露罢了,是吧小师妹。想到这里对着孔青青挑了一挑眼眉。
孔青青又重重的掐了他一下,悄悄说道:“爹刚才差点打你,你收敛一些嘛!”马由缰只是一笑。心说师父对三师弟下手还真够重的。
“诸位,我家侄女还是个孩子,还请各位嘴下留德,这样说话只怕是有些伤人!再者,侄女说的在理,责任的确在我方。”孔秋石急忙阻止债主们的嘲笑,他怕破坏了好不容易得来了平静。
债主们见孔秋石出来解围,嘲笑声顿时小了许多,可是还有人小声的议论着。
忽然人群当中有一个人大声说道:“孔先生,我看还是你回来做玉衡庄庄主吧。”
“唰”
场面顿时静了下来。这个大胆的提议,如果放在其他时候不仅是唐突的,而且是逾越了身份的。可是在今天的场合下,却又显得那么理所应当,似乎之前已经铺平垫稳了。
“是啊,还是孔庄主比较靠谱!”
“唉,钟庄主连子女都教育不好,难怪他把玉衡庄经营到如今这个下场!玉衡庄要是倒了,咱们也得跟着喝西北风啊。”
“孔老庄主既然曾经执掌过玉衡庄,那就复位呗!”
“对,请孔老庄主复位。”
“复位!”“复位!”……
霎那间,请孔秋石复位的呼声此起彼伏……
眨眼间,场面便急转直下。孔秋石尴尬的看着师弟,两手一甩,事情已经超出了想象。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钟道石嘴巴一撇,根本没理师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脸色就想紫猪肝一样难看。他看着债主们一张张可憎的面孔,忍不住爆又发出一声震天的吼叫。一吼之后,债主们的请愿声渐渐平息,一个个侧耳倾听,他们不知道,这位不得人心的钟庄主要说什么。
只见钟道石哈哈一笑,说道:“各位真是有心了,我玉衡庄一千年的历史,历任庄主有寿终正寝的,有战死的,有禅让退位的。可是还没有一个是被债主逼退的。当年我孔师兄厌倦了庄主之位,主动提出退位让贤,把庄主的位置让给了我的孙师兄。可惜我孙师兄福薄,没有几年的工夫便仙去了。随后,我钟道石蒙同门看得起,被召回玉衡庄,便接任了庄主之位。”
钟道石心里气愤难平,说起的陈年往事。这些往事有些人知道,比如那几个花白头发的债主;也有些人不知道,比如马由缰。
马由缰听到这些,心说不管今天这桩公案如何结束,总算是知道了一些师父的历史,他老人家以前怎么一个字都没提过呢?
钟道石此时已经被逼急了,滔滔不绝地说着:“今天,诸位既然提出了让我孔师兄复位,孔师兄年富力强经验丰富,如果有他在,我相信玉衡庄一定会重振雄风的。只是我孔师兄当年是主动让出庄主之位的,这说明他是不愿意坐在庄主这个位置上的。事实也证明,我孔师兄是个优秀的商人。这就叫人各有志,不能强求。”
钟道石心说自己又不是傻子,如果孔秋石有做庄主的野心,自己还敢把这样一个比自己强的人请回来帮忙,那不是引狼入室吗。
钟道石继续说道:“今天,既然被你们逼到这份上,我钟道石又是个生性好赌的人,今天和你们打我这辈子最后一个赌。”
钟道石的血性被逼起来,忽然急中生智,酝酿出一个巨大的赌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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