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是他们!”听了范桃花的话,大家都恍然大悟。每次受灾之后,县官大人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好好看着夏老爷与夫人的坟墓’。他们一开始以为那里是风水宝地,为村里带来福气,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
“哼,大话谁不会说。”韩大富不屑地撇撇嘴强装镇定,心里却早已七上八下,当年房子被要回去之后,他就派人去打听,没想到这两小子短短几年的功夫,竟然成了静安首富。这让他震惊之余,又感到丝丝恐惧,他怕有一天,他们会回来报复自己,所幸只是自己吓自己,他们虽然每年回来祭拜表妹和表妹夫,却都是呆上一天就走,根本就没空搭理自己。
“韩老爷怕是不知道吧,我家少爷,便是静安首富,夏逸凡。”轻蔑的看向脸色瞬间煞白的韩大富,范桃花直得瑟。
夏逸凡?他就是夏逸凡?再没见识也知道药材界的大王,静安的首富夏逸凡,然而却不知道,这个夏逸凡竟然就是夏老爷的长子,当年被他们赶出村里的穷小子。
时至今日,再隐瞒身份也是没有必要了。夏逸凡看着胸有成竹的范桃花,没有说话。
“首富又怎么样!有钱就可以随意打人,欺负平头百姓了?”韩大夫不死心,话题又绕回了韩若依被打的事情上面。老百姓最恨什么了,还不就是为富不仁,鱼肉乡里的人。
“韩大叔,我想你可能还没明白,昨日并没有任何人看到我们打了韩小姐。至于她是怎么突然摔到地上的,那我也无从得知。”
“韩老爷,算了吧,的确不是夏公子他们打的。”默默地为百姓做了这么多好事的大善人,怎么会是这样随意欺负良家少女的恶少呢。村民心里的那把天平,已经朝着夏逸凡他们倾斜。
然而偏偏就有人不怕死,仍旧不肯见好就收。“放屁!我女儿长得亭亭玉立温柔娇美,定是你们这群恶徒想要强人所难,害了我女儿!我那苦命的儿啊!”此刻被刺激得头脑不清楚的韩大富,完全忘了是自己让宝贝女儿去参加歌会勾引夏逸凡,拿夏府的钱的。
“韩大叔,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尊你是我家少爷的表舅才叫你一声大叔,别给脸不要脸了!”范桃花脸色瞬间一阴,说话再不留情面。既然这样,我就让村民对你仅存的那点同情,点滴不留。
“我家少爷对韩小姐有没有意我是不知道,然而倒是韩小姐,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家少爷纠缠,纠缠完大少爷又纠缠二少爷,好不要脸。”昨天韩若依的所作所为,大家可都是有目共睹的,那样的行径怎么都不像是个大家闺秀所为。
“那样勾人的眼神,悲伤的泪水,倒是青楼的姑娘常用的招数呢,说不定换了他人,也就勉勉强强接受了。不过可惜了,我们是清白人家,真是供不起韩小姐那样一尊大佛。”
听了范桃花状似叹息的皱皱眉,众人都倒抽一口凉气,这人好大胆,竟然如此直白地将韩小姐比作青楼女子。不过韩小姐昨日的行为,的确是有伤大雅,人家摆明了看不上她,还这么死缠烂打……
“你竟然说我家依儿,是……”韩大富胸脯剧烈起伏,范桃花真怕他一口气背过去就这么over了。
“韩大叔你别急呀,虽然韩小姐的确欠管教,你也要好好跟她说。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对我家少爷一口一个‘断/袖’,也不知道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小姐是怎么了解得如此清楚的?还主动对我家少爷投怀送抱,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明明和我家少爷是第一次见面,却搞得跟私订终身了一样。唉……”痛心疾首的模样,倒像是真的关心人家一样。
想想韩若依昨天的所作所为,又联系范桃花的话,众人再蠢笨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敢情是看上人家的家产了吧,否则怎么就对一个陌生人这般深情?即使人家是长得一表人才,也不用这般行径。真是跟他爹一样的货色,怕是这件事情是两父女早就合计好的吧……
“韩大富,你这是在干什么!”
正当众人心中另有了评判的时候,一声大喝从人群外传来。
“县,县官大人……”看到来人,韩大富吓得脸色惨白,若不是身旁的人及时扶住,怕是早就腿软一屁股坐到地上了。原来是张大哥和嫂子早在韩大富来闹事的时候就跑去县衙请了县官前来,怕这只该死的乌龟再做出十五年前一样的事情来。
看到来的此人穿着官服一脸威严,又听了韩大富喊出的称呼,范桃花眼睛一转便换上一脸愁苦,“县官大人您来的正好,这个韩大叔带着人一大早就来我们家门口大闹,硬要说我家少爷害了他女儿……”眼眶红红的一脸委屈,仿佛受了极大伤害硬撑着,现在像是看到了亲人就要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