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那次之后,老舅就再也没有碰赌石这东西。这也是让杨靖非常佩服老舅的,他竟然能够说戒就戒,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这足以说明老舅的意志力足够强大。
看着老舅一脸不爽的样子,杨靖笑嘻嘻的和老舅打岔道:“舅,我这不就是玩玩嘛。再说了,您怎么就知道我选的这四块料子不行啊?我告诉您,您外甥的直觉一向是很恐怖的,这四块料子我都非常有感觉,要不然我也不会挑这四块料子啊。”
老舅瞪了外甥一眼说道:“感觉个屁啊!老子当年也是觉得自己的感觉天下无敌,结果差点把咱们这个家都给折腾没了。我给你说啊杨靖,只此一次,要是让我知道你小子再敢碰这一行,用不着你爸动手,我就能把你的腿给敲断!”
这样的话杨靖也不以为忤,笑嘻嘻的说道:“舅,别说那些没用的了,料子我都买回来了,总不能扔了吧?您之前的那些家伙事儿呢?拿出来我用用,万一要是在这四块料子里面解出好料子呢?”
老舅现在虽然不玩赌石了,可早些年他赌石的时候置办的那些解石工具都还留着呢,杨靖要得就是那些家伙事儿。
老舅没好气的瞪了外甥一眼,说道:“我给你说啊,那些家伙事儿你可以拿走,但不能在这里解石。要是吵到你姥爷和你姥姥,我可饶不了你。反正你也有车,把那些东西拉到你家储藏间去吧,要解石的话,你就从你家的储藏间里解石吧。”
杨靖当然明白老舅为什么要这么说了。当年老舅玩赌石,可是把家里折腾的不轻,一家人都非常反对老舅玩赌石。而解石偏偏又是非常制造噪音的活儿,要是在这里解石,耳背的外公或许听不到,但外婆一定会知道的。
老舅指了指外面小院中的储藏间说道:“我那套家伙事儿都在小屋里放着呢,你自己拉走吧。”
杨靖脱掉了外套,穿上了连体围裙,戴上了一副线手套,这才去了小屋,用了十多分钟的工夫,就把老舅那套已经放置了十好几年的工具全都放到了车上。
老舅的这套家伙事儿还挺全的,个头最大的是一台一万三千多块钱的油切机,这也是老舅这套工具中最值钱的一个大件了。
油切机一般是用来切大、中料的,虽然速度慢点,但胜在切得很齐整,算是专业的解石工具了。
不过这玩意儿稍微有点大,就算是牧马人的后备箱都放不下,杨靖只能又跑到楼道门口,在楼道墙壁上印着很多小广告,在其中找到了一个专门租车的小广告,打过去之后,对面那人说十分钟就到。
剩下的工具中有一台小型的水切机。这台水切机适合切中、小料的,自带水箱,最大可以安装十寸的切片。此外还有一台台式砂轮机和一把角磨机,以及一台用角磨机改装的自制铁刷机。
剩下的工具就是放大镜、一把高级的玉石强光手电,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零碎工具,都被老舅放在了一个工具箱呢。
等那辆租赁的小型货车来到,杨靖和车老板把那台油切机搬上车之后,老舅又叼着一根烟晃悠着走了过来。
“我说杨靖啊,我觉得你回家解石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就算是在地下储藏间解石,你一开机器,估计整个楼道里的人都会睡不着觉的。这样吧,你去你建民舅舅那儿吧,他门市后面有一间专门的工作间,在那里解石谁也不影响。”
顿了顿,老舅把烟头仍在了地上又说道:“算了吧,我还是和你一块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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