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靖,你还是让你舅来解这块料子吧!你要是不让你舅解,你舅能一个星期不理你!他玩石头这么多年了,这还是第一次有机会能亲手解出一块玻璃种的料子来,你要是让他失去这个机会,他不和你急算你爷儿俩感情好。”
在这样的情况下,杨靖当然是果断起身让位置。
老舅脸上乐出了花,连衣服都没换,只是接过了杨靖递过来的护目镜,然后就这么蹲在地上直接开始了擦石。
杨靖这才发现,老舅解石的技术绝对不比建民舅舅差,甚至比建民舅舅解石还要“稳准狠”,可偏偏,老舅操控的角磨机砂轮片离开之后,毛料上的石皮全没了,就连些许的“白雾”都擦的干干净净的,但却偏偏没有伤到一丝丝玉肉。
当这块料子全都擦出来之后,整个料子就好像用砂纸又打磨了一遍一样,干净异常,用水一冲,一块闪耀着莫名光彩的玻璃种翡翠就这么呈现在了三个人的面前。
许建民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双手捧着脸,嘴里发出了一连串的“哦买嘎”的鸟语。
老舅则捧着那块料子,双眼流露出了迷醉的神采,一张老脸憋得通红,许久才迸出了几个毫无意义的感叹词,外国人听不懂,中国人不明白的那种......
这老哥儿俩想当年也是属于那种玩石头玩的非常疯狂的主儿,要不然当年两个家庭也不会差点被他们俩给折腾散架了。
可即便是他们玩赌石玩的最疯狂的时候,他们也从来不曾解出过一块高冰来,更别说亲手解出一块玻璃种,还是老坑的玻璃种了。
这也是杨靖第一次亲眼看到老坑玻璃种的翡翠。
别说,和这块秧苗绿满绿的老坑玻璃种比起来,前面那三块糯种的翡翠,真的是就无法入眼了。
这块玻璃种的个头虽然只有土鸡蛋大小,但无论是水还是色,都是绝对的上上之选。
秧苗绿是属于苹果绿的一种,比纯粹的苹果绿要稍微淡一些,这个颜色当然也比不上祖母绿了,但这毕竟是一块满绿的料子,而且水头极足,在灯光下一打,尽管还没有抛光,可这块料子就仿佛是一团绿莹莹的水泡......
这么足的水头,即便是在老坑玻璃种中也是很少见的。因此这块料子虽然只是秧苗绿,可加上如此充足的水头,其价值绝对不比一般的祖母绿低多少。
最主要的是,最近几年满绿的老坑玻璃种真的是很少出现了,现在出现的玻璃种,大都是透明的新场口玻璃种。
翡翠以绿为尊,要是在十七八年前,即便是透明的玻璃种,也是不值钱的。可现在确实透明玻璃种大行其道,这足以证明现在的翡翠市场上满绿的玻璃种之稀少了。
过了许久,老舅和许建民这老哥儿俩这才恢复过来。
老舅仰天长出了一口气说道:“能够亲手解出这么一块料子来,老子这辈子就足够了!以后老子就再也不碰赌石了!”
许建民哈哈大笑着拍着老兄弟的肩膀对杨靖说道:“爷们,今天你做的很好,能够让你舅圆了一个将近二十年的梦想,你舅以后就没有什么遗憾的了。”
顿了顿,许建民继续问道:“杨靖啊,你这块料子很好,价值也很高,你打算怎么处理?是卖了还是自己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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