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安也说道:“那东西,是不是也落到了叶傅国手中?”
王朝安摇头,说不可能,叶副主任他几个月之前,就上调中央去了,目前并不在天机处。
我很是意外,说他去哪儿了?
王朝安说据说是一个闲职部门,但看上去又不像是被挂起来的样子。
闲职部门?
我忍不住想起了上次马一岙去小树林与那京城大妞谈心时得到的消息,而马一岙也很明显地反应过来,开口说道:“那个部门,叫做什么?”
王朝安摇头,说这个,不太清楚啊。
谈话到了这里,大家都变得忧心忡忡起来,因为我们是直接过来的,所以吃过饭之后,我们没有停留,而是告辞离开。
我们出了四合院,便去了落脚点,将行李放了,又洗了一个澡,这时有电话进来了。
接听之后,原来是田主任的秘书。
我记得那人姓徐。
徐秘书问我们在哪儿,他过来接我们去医院看望邹国栋。
马一岙报了一个地址,说十五分钟之后我们就过去。
简单整理完毕之后,我们出发,去了那个地方等车,而车没有等到,反倒是等来了一个电话。
是豫南登封的。
我接了电话,却是信长老打过来的,电话那头,他语气沉重地说道:“侯漠施主,有一个事情,我说了你可得有心理准备,关于邹国栋,他……”
我直接了当地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他身受重伤,陷入昏迷之中——这事儿我知道,我们现在就要出发,去医院看他。”
信长老很是意外,说:“你们知道?”
我说对。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好久之后,方才说道:“我现在就出发,赶到京城来。”
我跟他客气,说不用吧?他现在人也没有醒,而且少林那边又出了一堆事情,你应该会很忙……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里,其实是在嘀咕,说你来了也没有用。
说句实话,我的心里其实是有疙瘩的。
信长老给了我们太多的期望,结果事情最终弄成这样,着实让人郁闷,而除了这郁闷之外,难免会有一些埋怨的情绪在。
不过信长老却说道:“少林这儿,有一位师弟比较擅长通灵之法,我带过来,说不定能够帮到一些。”
我感受到了他的真诚,说道:“好,你到了京城,给我打电话,我去接您。”
他却说道:“不用,我知道在哪里。”
他跟官方的关系非常不错,倒是用不着我们来张罗。
挂了电话,接我们的车就到了。
徐秘书载着我、马一岙和李安安前往医院,路上的时候,马一岙与徐秘书套着话,而我则和李安安坐在后排,我一言不发,而李安安瞧见我这魂不守舍的模样,忍不住伸出手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她不说话,但我能够感受得到她的安慰。
我深吸了一口气,朝着她笑了笑,表示我没有事。
但说句心里话,我其实是很烦躁的。
那叵木,从远古流传至今,简直是稀少无比,而这一块如果真的找不到了,那么我就算是再勤奋努力,都没有办法突破那五重关,真正觉醒成夜行者。
而如果是那样的话,我终究还是逃脱不了诅咒,活不长久。
别看我现在多么风光,说不定哪天转眼之间,就崩塌了,化作灰烬去。
所以说我的心情,恶劣极了。
车行半个小时,抵达了一处不起眼的大院,门口有武警守卫,徐秘书去门卫登记之后,带着我们进去,往里走,第二栋楼才是内部医院,一路往里走,我瞧见各色人等,看着都是行内人,而来到了三楼的一间重症监护室前,隔着玻璃,我终于瞧见了邹国栋。
他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因为全身烧伤,所以脸上满是癞疤,口鼻中戴着呼吸机,看上去有点儿心酸。
我正看着,还没有仔细打量清楚,旁边有人过来问道:“你们是谁?”
我转头过去,瞧见一个面色严肃的年轻女子,正在一脸警惕地打量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