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这时,卢暖回头,冲徐子衿一笑。
就像一对老夫妻,清晨起床,相公赖在床上,笑眼看妻子梳妆打扮,如果可以,徐子衿很想很想下床,走到卢暖身边,拿起墨黛,为她画眉。
也不知是一时冲动,还是早有预谋,顺着心里所想,徐子衿张口说道,“阿暖,以身相许如何?”
以身相许?
卢暖闻言,拿起桃木梳子的手一抖,随即恢复正常,扭头对徐子衿说道,“那我还真是受宠若惊,不过徐大少爷,像你这种赛潘安,胜宋玉的公子哥,我一介贫民村姑,还真不敢染指!”
徐子衿一听卢暖拒绝,着急的想要起身,一动,一下子牵动了胸口的伤,疼的他冷汗直冒,咬牙切齿,却很认真的说道,“阿暖,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拒绝!”卢暖说着,站起身周到床边,轻轻的被单,见纱布上并无血迹,才说道,“徐子衿,拜托你不要乱动,昨晚,我们一家子忙活了半晚上,才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请你尊重我们的劳动成果,还有,我要不要去你家,跟你爹娘说一声,你受伤了,现在在我家养伤,让他们准备准备,悄悄把你接回家去?”
外面再好,终归不如自己的家。
她们再好,又怎么比得了爹娘。
徐子衿闻言,想了想才说道,“阿暖,我现在是回不去的!”
“好吧,那你先在我家好好养伤,等伤好了,爱去哪去哪,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你在我家养伤期间,不能到处乱走,如果有人来我家,你一定要躲在房间里,不许出去,还有,我家能吃的东西有限,你也别挑三拣四,另外,我一会跟二弟要去山里,你自己照顾一下自己,如果要小解什么的,尽量忍一下,如果实在忍不住,你叫我娘或者我二婶,她们会帮你的,还有……”
徐子衿见卢暖还要继续说下去,立即出声打断卢暖的话,信誓旦旦的说道,“阿暖,我明白的,没事我一定乖乖躺在床上,就算是有事,比如小解……”徐子衿说道这,脸顿时红了起来,见卢暖毫无异色,才接着说道,“我会忍,如果实在忍不住,我,我,会自己去茅厕!”
“不用去茅厕,我一会把尿壶拿进来,你方便好了,放一边就好!”卢暖说着,看了一眼徐子衿,见他脸红一片,不解的说道,“大男人了,脸红什么的,你好好休息,我先去帮我娘做早饭,一会叫我三叔来伺候你!”
卢暖说完,呼出一口气,去了厨房。
徐子衿倒在床上,忍不住想到,他不要什么三叔,他要卢暖啊。
卢暖走出屋子,等候在厨房的二婶连忙上前,拉着卢暖问道,“阿暖,咱们真不送徐少爷回去吗?留在咱家,会不会出事啊?”
“二婶,不会的,只要咱们不说,没人知道徐少爷在咱家,再说了,他说有人在徐家外等着刺杀他,我们冒冒失失把他送回去,跟送他去死有什么区别,二婶你说呢?”卢暖反问,把问题丢还给二婶。
二婶闻言,想了想才说道,“阿暖,这事,二婶也不是很懂,不过二婶听你的!”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卢暖拉着二婶去厨房做吃的,二叔三叔来了以后,卢暖让二叔三叔去扶徐子衿起身,让他小解一番,又让二弟给他洗了脸,漱口,才端了稀饭进去,喂他吃,又跟徐子衿说了几句,才辈子背篼和二弟,二叔三叔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