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荣轩一边惊于这一只瓷杯子的威力,一边在玉树哥的怀中摸索。
没过多久还真的从他怀中摸出一个被鲜血染透了的布囊。打开布囊之后,里面赫然有一封银票。
葛荣轩双手颤抖着摊开这张被鲜血染了色的银票。
银票上有两种血迹。一种仍旧鲜红,恐怕是金老爷与玉树哥留下的。
而另一种不过是一些血点。这些血点却是颜色漆黑,至少已经沾染了五六天了。
这时只听那“陀南胜”又说道:“你可以看一下,这银票应该出自南海普济票号,还有一句“四海通用”的小字。是也不是?”
葛荣轩识字不多,但是“四海”、与“济”这三个字却是认识的。想来“陀南胜”不是信口胡说。
这一下葛荣轩更是糊涂了,他只是心中隐隐知道不对,却还没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陀南胜”又说道:“我来到黄字组第一场比试,就是要‘劝’对手自愿离开修罗到场。而这五百银票是我给当时的对手卢天纵的。好让他回家买田盖屋,不枉到这里走一遭。
他当时拿了我的五百两银票,兴高采烈地走了。若是一切顺利,现在该离开这陕中地界才对。
如今这银票既然出现在玉树哥的怀中,想来卢天纵应该是遇害了。而这上面的黑色血迹,除了他,不会是别人的。”
葛荣轩听了这话无言以对。兔儿爷比他多了许多江湖历练,也伸长了脖子将银票看清楚,果然和“陀南胜”说的一般无二。
方中锦有淡淡说道:“那几日陆续离开修罗道场的总用二三十人之多。既然本该属于卢天纵的银票会出现在玉树哥的怀中。其他人也只有统统毙命一种可能。所以这修罗到场,从你们进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鬼门关了。你若不是被他利用,就是被他杀了灭口。”
兔儿爷听了这话,颤声说到:“修罗到场也有了十几个年头,为何到这一次却要把我们全都杀死?”
葛荣轩一听,也急忙说道:“正是,引荐我来的山客从前也是从这道场走出来的,却是全身而退。也没见他被什么人杀了!”
方中锦不急不缓地说道:“过去的修罗道场,恐怕是有人图谋大事,而自身实力不足。所以想出这种点子搜罗天下的奇人异士。
如今么,要么真的是异人馆已经人才济济,要么就是他所图谋的‘大事’已经迫在眉睫。
所以他故意做大了声势,迫不及待地要将天下的奇人异世一股脑的搜罗起来。
只可惜单凭他一人,无法管理偌大的修罗道场。所以他竟然还想出办法请了华山派的人来助阵管理。
只是华山派到底是名门正派,来做这种诡异莫测的事情,自然是有损他们名声的。
所以异人馆这才想出了办法,管用的人便大方地搜罗起来,不怎么顶用的,就通通杀了灭口。省得有人将这里的状况传扬出去,被人从旁推测出竟然与华山派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