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有四个弟子“托关系”进入华山派的消息便已经在华山弟子中传开了。
华山派历来收徒要求极其严格。每隔三年选一批资质根骨俱佳的少年进山门。
这些少年向来没有超过十二岁的。因为年纪太长再修习武功,难免进益不大,终生难有多大成就。
而这些少年在华山派中头三个月,还算不得华山弟子,也无法学习华山正宗功法。只是让他们从一套烂江湖的太祖长拳打起。
若是三个月内没能将这套长拳练得精熟,说明他心性不够坚韧,还是要遣他下山。
而十亭少年中中通常剩不下三亭。
那些能挨到最后的少年,领一套灰黄色的弟子服,便能正式进入弟子院修习。
但这次来的四人,非但没有经过试炼,还都二十岁左右了。
若不是托关系进来的,还能有什么别的可能?
按说华山是百年正派,门下弟子无数。正应该是人人一心向武,各个头角峥嵘才对。
但当方中锦他们一行三人清晨来到下院的习武场时,却是惊讶地发现,这习武场上空荡荡的,竟是连一个人也没看到。
方中锦也不着急,随意找了一处地方盘膝运功。兔儿爷与葛荣轩虽然与“陀南胜”日夜相处了这么久,但是心中始终记得他是那个用一只茶杯连杀两名高手的恶魔。
葛荣轩平时不爱多话便算了,就连兔儿爷这样跳脱之人,也不敢多招惹这个“陀南胜”。
葛荣轩寻了另一处坐下,兔儿爷则黏在他身边自说自话。
时辰这么耽搁了许久,直到天已经大亮,竟然仍旧没人来到习武场操练。
这么一来,倒是让他们三人心中觉得奇怪。难道下院平时操练武功的场所并不在这里?
终于又过了许久,才见到盖兴打着哈欠来到习武场上。他一看到与自己同屋的三人果然已经在习武场上等着了,便露出了然的笑容。
就见盖兴远远的对着三人一扬手,说道:“我起来见不着你们人影,便知道你们定然已经到习武场了。新来下院的,第一天都是这样。哈哈,等的惨了吧。”
穿了一件灰黄色的弟子服的兔儿爷,笑眯眯地对他说道:“盖师兄早那!怎么我们下院不需要操练的么?”
盖兴忽然见到兔儿爷穿了男弟子的衣服,已经不是昨天那个娇滴滴的小娘子了。但是仍旧比寻常男子白净纤瘦,眼睛圆圆的正看着自己。
盖兴不由得红了脸,说道:“我们下院弟子比不得其他两个院。大家来的晚一点,也是常有的事。”
说到这里,果然就见又有几个弟子懒洋洋的走到了习武场上。他们一见到盖兴,高声说一句:“盖兴,你怎么这么早就带你那几个师弟来了?这是要争当中院弟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