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下院弟子对那个“陀南胜”的功夫心服口服。但是哪里知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不光是那个“陀南胜”,就连跟着他一起来的两个臭小子,竟然也能同他一起继续学习更深一层的华山派功夫。
而始作俑者蒋乐容更加是打落牙齿和血吞。
他本意是想要激的“陀南胜”与师傅农英杰这两个自己最恨之人互斗,最好能落个两败俱伤。否则的话能让师傅锉锉这臭小子锐气也是好的。
蒋乐容料定了农英杰定然不愿意让手下的弟子学习更深的武功。
却没想到他只是不让他们这些没来头的学罢了。真有来历的,却是不用像他们这样死在这个泥潭中的。
当天晚上,蒋乐容坐在自己的床榻上。心中越想越是恼火,总是咽不下这口恶气。
他住的弟子房也是四人一间。只是他向来是下院弟子中的一霸,所以睡的是靠窗的最好铺位。
此时夜深人静,房中其余三人早就已经鼾声如雷。但是蒋乐容却是无论如何睡不着。
他今日白天为他人做嫁衣裳这件蠢事,别的弟子或许不说,但蒋乐容知道已经是丢了一个大丑。
更何况自己今后没脸再向其他同门收取“院费”,反而还要向那个“陀南胜”缴银子。
这口恶气,更是让他难以忍受。
蒋乐容想到恨出,狠狠一拳砸在窗棂上,震得纸窗簌簌直响。支在外面,用来顶住窗户的一根木棍“哐棠”一声掉在了地上。
蒋乐容心中晦气,对着几个同屋的师弟喊道:“支窗户的棍子掉下去了。谁帮我去外面捡一下!”
几个师兄弟的鼾声忽然都是一停,但又很快继续忽高忽低的响了起来。
蒋乐容心中更是气愤。他知道自己白天丢了丑,现在竟然连说出的话都不甚响亮。若是放在往常,定然会有师弟抢着去帮自己办事。
如今既然没人搭理自己,他只能强压着怒气,从暖和的被窝中爬了出来。
山中天气寒凉,到了晚上更是能将人冻得发抖。
但是如果不将支窗户的木棍从新顶好,那么窗子始终有条缝隙。这冬日里的寒风便会不断的灌入屋子,最受罪的还是躺在靠窗铺位的蒋乐容了。
与其受那水磨一般的冻,还不如打起精神,出去将那棍子捡起来。
蒋乐容披起了床边的寒衣,缩手缩脚地走到了门外。
屋外一片漆黑,只有一轮寒月高高在上,伴着几点孤星透出些微的光芒。整个下院的弟子都已经睡下了。院子里能够听到此起彼伏的鼾声。
蒋乐容抹黑找到那根窗户棍,抬起头来,忽然见到那轮明亮圆'润的寒月上,闪过一线黑影。
蒋乐容疑惑地张大了眼睛再看,却是什么都没有了。他心中生疑,这黑影看着不小,绝不会是半夜飞来一只大鸟。到底是武功高手?还是神仙下凡?
他再看这一片除了下院弟子房外,并没什么别的建筑。
这时候蒋乐容的脑海中忽然浮现起了白天那个武艺高强的“陀南胜”来。
他心中激动不已,觉得自己可能掌握了一个大秘密,说不定还能是将“陀南胜”抓在手中的把柄。
蒋乐容忽然就感觉不到周身的彻骨寒意,但仍旧是兴奋地浑身颤抖。他脚步都有些发飘地走回自己的屋子,心说:总要将这小子扳倒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