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日军机枪手,刚调来担任机枪手时间很短,经验不足,以前是玩儿掷弹筒的,听见枪响,眼前一黑,小腹一热,似乎有小便失禁的感觉,本能的就要开火,据说,人在高度紧张的情况之下,突然的刺激,都有这种感觉,以日本男人为最甚,表现最明显。
他也没想想,自己的长官还在人家手里捏着呢,这一梭子下去,以他高度紧张的射击水准,能不能打中唐秋离,还真不好说,打中自己的伙伴儿,那是一定的,不过,现在机枪飞了,也没有机会验证。
这三枪,都是山虎一个人射击的,他把日军大佐锁定之后,并没有放过其他日军的动作,谁知道这些小鬼子里,有没有脑袋进水的家伙,孤注一掷,对小秋开枪?
几乎是在一瞬间,山虎发现了两处危险,连续开了三枪,连解除危险带警告,这些日本士兵彻底石化了,看见没有,那个支那大个子,是用重机枪打的单发,他把重机枪当成步枪用了,查遍日本全军,也没有这样恐怖的人。
枪响的同时,在唐秋离和梅婷后面的特别卫队的战士,一道道虚幻的影子似的,瞬间就在他俩的前面组成了一堵人墙,手里的冲锋枪和驳壳枪,指向对面的日军,随时都能开火。
外围的四团战士,已经把炮弹拿在手里,随时准备发射,目标就是被围在中间的日本士兵。
三声枪响,把日军大佐的魂儿叫回来了,他的脸上一阵恼怒,那个混蛋,不顾老子的死活,也不看是什么局面,这是用老子的小命儿去换功劳啊?
他朝着身后的三个大队长一阵狂吼,三个大队长不停的鞠躬,然后,过去一个人,把那个日军中队长揪出来,当场撕下他的领章,一顿大嘴巴子,打得这个狠,日军中队长鼻子、嘴里都冒出了鲜血。
那个日军机枪手更惨,足有五六个下级军官,在那照顾他,皮靴带马鞭,可着劲儿的招呼,靴影曈曈,鞭声啾啾,可怜的一时冲动,换来的是满地乱滚,头破血流,惨叫声不绝于耳。
按照日本陆军的条例,一个单位的最高指挥官,如果丧命在战场上,这个单位的其他军官,都会受牵连,最起码的也要接受调查,晋升的前途,就会打上问号。
连上司的性命都保不住的属下,那个长官敢用?所以,这些日军下级军官,满心的痛恨,越打越来气,下手就越狠,眼看着可怜的机枪手,有出气儿没进气儿,这几个军官才罢手,临了还恨恨的踢上几脚。
这个时候,霍夫曼和美国领事,也驱车赶到,看到大批武装日军,脸色马上变得恼怒起来,这是不给我们国家的面子,多国港口管理委员会已经批准了,你们还有过来捣乱,日本人也太狂妄了,没把德意志帝国和美利坚合众国放在眼里。
日军联队长见到丝毫没有便宜可占,自己又成了人质,手下成了饺子馅儿,而且这两国领事也掺和进来,多留无益,这个支那魔鬼,指不定还有什么花招,萌生退意。
“唐将军,是一场误会,我们接到的情报有误,多有冒犯了”日军联队长说完,还微微鞠躬,山虎手里的重机枪,随着他动作,跟着调整方位,反正是不离他的脑袋。
没等德国和美国领事过来发难,日军联队长带着手下,急忙窜上卡车,还没有忘了把已经处于深度昏迷状态的机枪手,扔上卡车,一溜烟的开走了,比来的时候还要迅速。
海面上,远远的看到一艘巨大的轮船的影子,阵阵低沉的汽笛声,响彻在码头,更近了,已经可以看到轮船上高大的烟囱。
后面,竟然跟着两艘日本海军的小型舰艇,膏药旗在桅杆上神气的飘动,就像两条用过的卫生巾,在做公开展览,看到货轮安全停靠在泊位上,那两艘日军舰艇,不甘心的转了几圈,才悻悻的往外海驶去。
舱门打开,货轮是的起重机,伸出长长的吊臂,把一个个箱子吊放在码头货场上,随即被一大群精壮的码头工人,装上早已等候的汽车。
这些精选出来的运河帮帮众,干这种活计是轻车熟路,忙而不乱,极有效率。
装满十辆卡车,立即开走,穿过天津港,朝着北平的方向驶去,并有两辆卡车,满载全副武装的警察沿途护送。
唐秋离一直守候在码头上,默默的看着一箱箱的货物,被安全的运送走,海风吹动他斑驳的头发,目光时而欣慰、时而恍惚,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梅婷轻轻走到他的身边,拉着他的手,并肩而立,唐秋离眺望远方的大海,海面上,乌云初起,是否一场暴风雨就要到来?
(未完待续)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