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脸色黑得就如同雁门关城墙上熬了十年金汁的大锅锅底,有些气极败坏地当先快步而去。
后面,一位魏王府侍从小心翼翼地给程处弼与李恪引路,而邓称心则跟随在身后。
后面,还有一位魏王府吡牙咧嘴地双手用力提着程处弼的治疗箱。
李恪揉着自己那方才反复笑硬了好几次的肚皮,哭笑不得地看脸色从容自若,好奇在地这魏王府中东张西望的处弼兄。
“我说兄台,你能不能忍一忍,这么下去,小弟可真不敢陪你过去看你给李泰诊治。”
“我怎么了?”程处弼没好气地瞪了李恪一眼。
“你自个说说,我哪句话有问题,还不都是为了你爹最得宠的娃考虑,不然你以为我犯得着这么斯文?”
李恪满脸绝望地看向那晴朗的天空。这特娘的能叫斯文,你就分明是故意的……
偏偏还说不出嘴皮子滑溜无比的程三郎,这让李恪颇为无奈。
“但是兄台,你真要跟我那个四弟闹崩了,你觉得我父皇不会出面吗?”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砸了砸嘴,只能无可奈何地叹息了一声。“也罢,那我懒得扮斯文,这总可以了吧?”
“……”李恪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这特娘的……简直让人无力吐槽。
好在,李公公为了魏王殿下的病情,倒也不敢耽搁,第一时间就遣人去请闻定这位医者去了。
而他则直奔内宅而去,等他来到之后,正躺在榻上静心休养的魏王李泰这才慢慢地坐起了身来,微微颔首问道。
“那程太常可是到了?”
李公公点了点头照实回答道。
“正是,不过他还让奴婢去请闻医者过来,说是要仔细地询问过去闻医者给殿下诊治的细节。结合这些才好给殿下诊治。”
“嗯……既然如此,那本王就且先在这里等着吧。等他们那边有了消息再说。”
李泰不乐意地黑着脸又用慢动作,在宦官的帮忙之下躺了回去。听别人当着本王的面议论暗疾……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人扒了兜裆布,对着自己的腚眼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一般,太特娘的羞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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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处弼等人坐在了一间偏厅之中,然后,就有几个眉清目秀的侍女小姐姐窜过来奉上茶点,然后退到了一边去。
好奇地张望着这边,程处弼看得出来,魏王府的侍女小姐姐们肯定得经常欣赏下体态正常的帅哥来洗洗眼睛。
毕竟,魏王府的主人那种米其林体魄,嗯,光是看,都让人觉得喘不过气来,更别提用了,咳……这个用是名字。
没等太久,程处弼就看到了一名小宦官引着一位中年长须男背负着一个药箱步入了厅中。
这位中年长须男一到此地,就赶紧搁下了药箱,朝着程处弼恭敬地深施了一礼。
“小人闻定,见过程太常,昔日曾经在太医署内欣赏过程太常的英姿。没想到还能有机会在此逢面……”
“闻腚?不知是哪个腚字……”程处弼脸色一肃,有些慎重地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