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喽,完喽,露馅儿了,这下死定了。
“你看看你,紧张什么,跟你开玩笑的。估计是因为乳腺癌和艾滋病的缘故……,哎呦,差点忘了,你有艾滋病啊。算了,不用你搓了。晓玲,你去把夏青找来,叫她给我搓澡。”
破天终于松了口气。
随即又有些遗憾。
宋欣欣你个败家娘儿们,明明说好了我给你搓,临阵又变卦了。
还好,刚才该看的都看见了,总算是没有吃亏。又不用给她搓澡,算是白捡了便宜。
破天的身体已经有了反应,怕宋欣欣再横生枝节,于是赶紧溜回自己屋里睡觉。
从早晨三点起来,一直没有睡觉,虽然有些困了,但宋欣欣的身影,仍然顽强地占据着破天的脑海。过了半个多小时,才迷迷糊糊睡去。
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五点多,连中午吃饭,都没醒过来。
晓玲见破天起来,拎过来一个塑料桶。
“这是宋中给你的。”
“什么东西?”
破天打开了桶,里面是两只鸡,还有十来条鱼和五六斤鸡蛋。
“破天,行啊,给宋中算个命,动动嘴,就换来这些东西,这买卖可真容易啊。”
晓玲的语气,似乎有些酸溜溜的。
“晓玲姐,你看着我只是动动嘴,但是,我当年下了多少苦功,你知道么?只见狼吃肉,没见狼挨揍。”
学习算命,其实是一件十分艰苦的事情。
阴阳五行,天干地支,命局大运,天盘地盘,四课三传,八卦六爻,坐山向山,龙穴砂水向……。
不仅枯燥难懂,还要背诵大量的歌诀,掌握大量的相关知识。包括但不限于历史、文化、天文、地理……,涉猎的知识,几乎包罗万象。
不仅仅在专业上要有比较高深的造诣,在人情世故上,也要通明练达。
尤其是象抓鬼这样的事,还时刻面临危险,一个不小心,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要是在外面,像今天给宋欣欣这样算一个命,至少也能挣个百八十块。若是遇上出手大方的,三百二百也很正常。
破天的爷爷当初给人家批八字,大批一生流年,批一个八字就得几个月的时间,老板一出手,就是十万八万的。
就这样,爷爷都不愿意给批,还是看在老客户的面子上,才接下了活儿。
若是给人看个风水,甚至处理一些灵异事件,赚钱更加容易。
现在宋欣欣只是给了这点儿东西,要是从生意的角度上来说,破天已经亏了。
要是为了钱,破天根本就不会干。
包括这次来阻止马金波,破天也不是为了钱。虽然抓鬼成功,监狱会给一些报酬,但是,跟他面临的风险和付出的时间精力相比,这个回报根本就微不足道。
“那是在外面,现在你不是进来了么?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在监狱里,你就知足吧。”
晓玲一边说着,就不时地盯着桶里的东西。
破天明白,她是看这些东西眼馋。
“晓玲,这些东西你拿去,反正我也不愿意做饭,还有病号饭吃,你就做了,到时候给我一点儿就行。”
“嘿嘿嘿,这多不好意思。”
嘴上如此说,却把桶拎了起来。
“咱们姐妹俩谁跟谁,我的不就是你的么?不分里外。”
“破天,你真是个讲究人儿。唉,只可惜你是个女的,要是个男人,我还真想嫁给你。”
我就是个男人啊。只是嫁给我,还是算了吧。
就你那脾气,能把男朋友捅了好几刀,要是娶了你,将来说不定什么时候,我的小命可就没了。
现在我都发愁,将来有一天发现我是男人,你会拿炉钩子捅我呢。
此女有毒,珍爱生命,远离晓玲。
晓玲做菜,是一把好手,很快就做好了准备。
从锅炉里扒了一些火炭,破天到门口打眼儿,晓玲就开始炖鸡炖鱼。
两只鸡,一下子吃不了,先炖了一个,剩下那只,晓玲就去找范琳,放到了伙房库房的冰柜里面。
按照规定,库房的钥匙,必须由狱警亲自掌握。
但是,每天伙房出库入库的各种主副食品、调料,刀具等,非常多,一天几十次,还要开出库单,入库单,记保管帐,填写实物卡片等,工作非常繁忙。
无论是哪个狱警,都不愿意这么辛辛苦苦地干,所以,宋欣欣就把钥匙交给生产组长范琳,由范琳代替她,做这些库房管理工作。
实际上,就是范琳在行使宋欣欣的权力。
同样,闽婕的伙食管理员那一摊子,象采购计划,周食谱,生产管理,卫生管理,也都是范琳一把抓。
所以范琳才权力巨大,在伙房的犯人里面,向来是说一不二。
就连闽婕、宋欣欣、孙会计这几个狱警,也都对范琳十分客气。只要范琳说的话,她们都会给面子。
炖好了鸡鱼,晓玲又炒了鸡蛋,加上破天从病号灶打来的木耳,凑了四个菜。两人美美地吃了一顿。
直到快八点,要点名了,晓玲才回号里。
破天则开始准备东西,准备今晚挑战马金波。
这一回,他要主动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