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马金波的男子监狱鬼界,呈现出一片安静祥和的景象。
多年来压在头上的残暴存在被扫除,让这里的清风和魇魂们感到平无比轻松。
在澡堂子背后,老鬼贾宁、张老三、刘和平、小黄几个家伙正在一起议论。
他们已经从消灭鬼将和鬼帅的兴奋中平静下来。
“副会长?你说说,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张老三急切地问道。
“是啊,你倒是拿个主意啊,我们就看你了?会长明天一早就走了,以后兴许再也不回来了。以后要是再来个鬼将什么的,我们怎么办?”
贾宁沉思一会儿,笑了,尽管笑容比较难看。
“我觉得,我们应该考虑一下更长远的问题,不仅仅是为了我们,还要为女子监狱里所有的鬼灵着想,我想现在就是一个做最好的机会。”
“副会长,你就说我们怎么办吧,我们都听你的。”
“其实,这件事情我早就在想了,明天是阴天,会长一早就要走,我们这么办……。”
几个家伙的脑袋凑到一起,鬼鬼祟祟地嘀咕起来,真正的鬼鬼祟祟。
因为闽婕事先打了招呼,看守队三点来伙房号里开门,把晓玲放出来烧锅炉。
晓玲趴着窗户见自己屋里有人睡觉,知道是闽婕在那里,就没进屋,直接到了破天的屋子里。
开灯看见破天还在熟睡,晓玲的心里百感交集。
这个臭婆娘,原来竟然是个演员,骗的我好苦啊。
到底是个演员,戏演的这么好,亏我还一心一意拿你当姐妹呢。
哼,演员怎么了?演员就能骗人?看你睡得像个死狗似的,就不叫你了。等你醒了之后,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骗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虽然不至于捅你几刀,骂你一顿还是应该的。
晓玲退出来,按照闽中的要求,先把铁槽子冲洗了一边,那里有盐酸,冲洗干净了,免得出了危险。
收拾完毕,就开了引风机和鼓风机起炉,检查一遍压力表和水位表,就开动炉排加煤。
轩辕破天你个混蛋,昨天晚上拿个大板儿锹,满院子追着一个骨头架子打,见过拍戏的,就没见过你这么拍戏的。
做做样子就行了,何必那么卖力,你不嫌累不要紧,把大板儿锹都打变形了,撮起煤来,费老劲儿了。
你拍戏挣钱,连累我干活儿遭罪。还什么著名的影视公司,拍戏连个道具都不准备,来占监狱的便宜。就这样的公司,还能赚钱?大伙儿都不去看你的电影,叫你拍了也卖不出去。
一把板儿锹也就罢了,大不了到范琳那里再领一把。
可是我的娃娃呢?你竟然把我的娃娃给毁了。
虽然娃娃是你给的,可是以前没有的时候,也就不想这些事儿了。
现在有了娃娃,你又给毁了,有你这么办事儿的么?上到半道你抽梯子,简直太狠心了。
你在外面可以找男人,我在里面上哪里找去?板儿锹可以领,娃娃老娘到哪里去领?
轩辕破天你个臭婆娘,你赔我娃娃,赔我板儿锹来。
三点四十,锅炉达到五个压,距离五点多主食班来通知供汽,还有一个多小时。
昨天晚上看戏,之后大伙儿又议论了好久,睡的本来就晚,三点钟又起来,晓玲又困了,就想睡一会儿。
闽婕那屋里自然不能去,于是就到了破天的屋子。
想叫醒破天,心里又可怜上他了。
唉,拍戏也不容易,大小也算是个明星,装扮成犯人,天天烧锅炉,吃牢饭,跟犯人其实没什么两样。
于是就轻轻把破天往里面推,挤到了床上,把破天的被子拉过来一些盖上。一只手放在外面,一只手放在被窝里。
被窝里的手觉得不舒服,就想动一动,这一动,就触碰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咦?不对啊,难道是那个东西?不是女人么,怎么会有那个东西呢?但是有确实很像啊。
晓玲起身下床,掀开被子,仔细地看了一下,轻轻掀开破天的短裤。
啊,天啊,男人,竟然是个男人。
晓玲几乎失声大叫起来。
好在想起闽中还在隔壁,这才没有喊出来。
轩辕破天,你个大骗子,竟然是个男人,老娘叫你骗的好苦啊。
吃惊了好一阵儿,晓玲平静下来,脸上露出了笑容。
轩辕破天你个混蛋,你毁了我的娃娃,这回老娘就叫你来赔,把你给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