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分析,孙慕穆认为顾西之所以会说那些话,全是因为她故意要气常永林罢了。
不得不说,孙慕穆确实真相了。
常永林是真的非常的生气。若换成以前,他怕就得让人把顾西吊起来打了。可是现在他不敢,外边可全都是禁军。
他叔父说了,那些禁军明着看是囚禁顾家,实际上却是皇帝派来保护顾家的。禁军肯让他们这些人进出自如的探望顾家,不过是为了引蛇出洞罢了。
既然不能对顾家的人使用暴力,那他也只能通过语言攻击。只是顾西这油盐不进的模样,他还真有些挫败。
“顾西,说真的,你该不会以为你们顾家一点性命之忧也没有吧?”常永林忍不住问道。
顾西给了常永林跟孙慕穆一个大大的看智障的眼神,特别嫌弃的说:“你们该不是真傻吧?难道我身上的伤都是假的?我曾祖父嫉妒昏厥也都是假的?还有啊,你们难道不知道通敌叛国是要被车裂诛九族的罪么?”
常永林无言以对,连他一大早非要赶来受气的原因是什么都记不起来。他呆呆的看着顾西,终于深切的体会到了宁陵的心情。
若你每次心怀满志的要去羞辱一个人,或是想要去看她笑话,结果都铩羽而归,不仅没能达成目的,反而觉得自己受辱。
长此以往,是个人都会产生逆反心理,把那个让自己没脸的人当成毕生的报复对象。
孙慕穆不甘心,还是想找回场子,便道:“别管你是不是真的当过花魁,你被色痞牢头带走大半个晚上后怒而杀人是事实。我们就不问你是否真被凌辱,看你表现就知道你深受其害。你现在痛苦难捱,找我们出气,我们理解。只是这人啊,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你要是受不了想哭,那还是哭出来吧,你现在的样子太难看。”
不得不说,孙慕穆确实很会踩人痛脚。若非顾西真的没事,说不定就忍不住痛苦出声了呢。
为了配合孙慕穆,顾西确实露出了苦相,只是说出口的话却是另外一件事。她道:“姑娘真是个不错的人。姑娘要是不介意,不如也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吧。我别的本事没有,伺候人的手法绝对一流,相信姑娘试过一次后,肯定终生难忘。说不准比那些男人更离不开我了呢。”
说完,顾西调皮的冲孙慕穆眨了眨眼。
孙慕穆愕然,完全不敢再惹顾西。她怕自己继续攻击顾西,最后落荒而逃的只会是自己。
为了保有最初的体面,孙慕穆只得硬着头皮说到:“你们骨子里的卑贱无耻果然是代代相传的,老的窃国谋反,小的淫(和谐)乱不要脸。你们这一家子,还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呀。”
顾西也不在意,特别高兴的道谢。“你们这么关心了解我们,还真是让我们受宠若惊啊,我代我们祖先感谢姑娘咧,免得他们还得亲自从阴间跑出来道谢。说到代代相传,你们也不遑多让啊。瞧你们现在这些表现,还真就跟你们当年嫉妒陷害我们先祖的祖宗们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有你们这么些个深得身传的后人,你们祖先在地狱里也能欣慰的笑出声来。”
“姑娘这嘴功果然了得。”常永林发自内心的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