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顺天府的事,温骏又生了好奇心,问:“你说王爷他为何要那样做呢?他这不是故意给顾姑娘招麻烦么。?”
“王爷未必清楚自己都做了什么。顾姑娘总能让人不知不觉做出一些超乎常理的事。”郑霆依然保持一样的姿势,神情不变的说。
温骏一听觉得有理。他不就做了不少蠢事嘛。“你就不能笑笑?沐兰姑娘的事,你真想解决,不如参加科举去吧。”他对郑霆那一直板着的脸很不满意。
郑霆不为所动,说:“就算考上了状元,我也没有能力为沐兰一家翻案。武状元还不如那些从战场上回来的从五品偏将呢。我要去参军,等立了军功就行。”
与其靠武举出仕,靠着郑家的人脉被编进禁卫营当个校尉,然后慢慢的熬资历,他倒情愿在战场上痛痛快快的杀一场,名正言顺的立下战功。
“别考武举啊,你文才不输给谁,为何不参加文举。等中了进士,争取进翰林院,说不定有机会查阅那些文书。”温骏不想让郑霆上战场。
郑霆就不出声了。他盯着街道上渐渐驶近的的马车,心道常永林的麻烦来了。
确实,常永林也看到了那辆马车,不知为何竟有些烦躁。他就不明白了,为何他每次出门。宁陵都会知道,即刻就跟了来。
“是你让人通知她的?”常永林凉凉的瞥了贴身小厮一眼。
小厮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喊冤,否认道:“公子明鉴,小的就是借一百个胆也不敢那样做呀。宁姑娘来这说不定是巧合呢。宁姑娘应该也是来找顾姑娘的吧。”
自己的小厮有多大的胆自己知道,常永林并不怀疑小厮无辜。他只是警告小厮,省得小厮大意犯了这样的错罢了。
两主仆说话间,宁陵也被人带了上来,直接推门而入。
两人还没来得及说上话,下边就有人来报,说是叶夕潮已经送顾西回来,马车刚刚驶进了衙门侧门。
两人一听默契的起身,带着人下楼离去。他们半刻都坐不住,只想弄清楚顾西跟叶夕潮之间的关系。
宁陵嘛,自然是顾西拥有什么就想破坏什么。这是自小就根深蒂固了的。
常永林嘛,一半是出于好奇,一半的一半是为了孙慕穆,剩下的就是他的私心了。
他这么恨顾西,恨顾家的人,肯定不愿看顾家翻身,还是借的鲁王叶夕潮的手。
鲁王可是他们这个阵营的人,怎么能去帮敌对阵营的人呢。
且说顾西之所以到现在才被送回来,那是因为叶夕潮实在受不了她身上的脏臭,就近找了家客栈,让顾西大洗了一通,直到把那些气味跟污秽都去了,才共乘一辆马车回来的。
叶夕潮的马车,是鲁王府标配,既宽敞又舒适,顾西在车上摇了一阵就睡了过去,叶夕潮也面带微笑看了熟睡的顾西一路。
马车驶进衙门,叶夕潮才把顾西提醒。
掀开车帘那一刻,顾西就知道麻烦又来了。宁陵那一副找茬的表情,还有常永林阴沉沉的脸,都让顾西头疼。
常永林的眼睛若是能毒死人的话,她只怕在掀开车帘那一刻就已经死透透了吧。
“王爷”常永林抱手作揖,向叶夕潮行礼,宁陵跟着屈膝。
“王爷?”顾西狐疑的看向叶夕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