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几千年来的奴性使然吧。门第之见压迫得平常老百姓在面对权贵之时,总是习惯性的服从。”得不到贺铭的回答,顾西只能自答。
贺铭原本想要敷衍两句,听到顾西这话,不知为何无从反驳。他总觉得顾西说的是真理,而他,很想改变这一状况。
服从性强的百姓固然可贵,但他们过于卑微,很容易屈服于别的权势。
这正是为何,在外敌入侵之时,百姓都不反抗,任由侵略者肆意杀掠一般。
贺铭看着那些无所适从的学子,脱口道:“这样的现象必须改变。我们的百姓绝不是谁的奴才。”
顾西听后大感意外。贺铭作为权贵子弟,又是这封建社会土生土长的人,怎么就认同了她的话,还打算改变这种思想呢?
面对顾西惊诧且疑惑的眼神,贺铭索性一眨眼,暧昧的说:“我这不是听你的话嘛。怎么样,是不是觉得特别的感动?”
顾西听了这话后,更是瞪圆了双眼。她很自觉的将手按到贺铭额头,关切的问:“你是不是病糊涂啦?还是你中了迷药?”
按说正常的贺铭,怎么可能会做出这么肉麻的表情,还说得出这种让人起鸡皮疙瘩、手脚发痒的话来呢。
贺铭和煦的笑容,随着顾西的话僵在脸上。他不满的白了顾西一眼,嫌弃道:“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呢。行啦,赶紧进去吧,你需要好好休息。”
说完,贺铭便牵着顾西进院。
顾西感受着两人手上的触感以及温度,不知怎么的心跳突突的越跳越快,脸上也有些烧。
她不自在的甩开了贺铭的手,一把捧住自己发热的脸嘀咕道:“原来发烧的是我,难怪总觉得不对劲呢。”
贺铭闻言差点没摔倒。他早在牵到顾西的手时,就觉得心口怪怪的,就好像重新认识了顾西一般,特别的新奇悸动。
顾西甩开他手的时候,贺铭明显感觉到失落。他刚想再牵回来,就听到了顾西的话。
“你不舒服?是不是触动了旧伤?那你赶紧回去躺着,我这就去找常老头。”贺铭说完,还不忘朝顾家堂屋叫了一声,看到有人出来,才放心的跑了出去。
顾西一个脑袋两个大。她健康得很呢,身上的伤虽然有些痛,也不至于到看大夫的地步呀。
可是贺铭那傻子居然跑了,连最喜欢使唤人的他都忘了找跑腿的,那她还能怎么办。
席氏紧张的扶着顾西,关切的问:“你是不是真的碰到旧伤啦?”说完,她扶着顾西回房,“你说你个孩子,怎么就这么没脑子呢。顾家的人都不是废人,你曾祖父母能着呢。以后呀……”
席氏唠叨个没完,顾西就只听到一个重点:顾家两老不简单。
正分神呢,席氏的话又让顾西错愕。
“你以为你抓到的那几个人就是全部?你都不知道,你曾祖父他们早就收拾了不少的人。最后两个厉害的,我们刚刚全在外边的时候,就被你曾祖母收拾了,现在都关地窖里边呢。”
席氏这些话,让顾西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