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说,整件事情没有幕后主使,只有她一个人。
原本是想拖白露下水一起做的,可是,试探了几次都无果,那白露觉得在养心殿做事是最轻松,最自在的。
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就不会被斥责,吃的好穿的好。
每个月的月钱都寄回家,够一大家子用半年的,多的爹娘都给攒着,还给哥哥和弟弟娶了亲。
过年的时候,给的更多。
珊瑚对白露说,这里的人都不信任她二人。
白露说,不介意,反正待遇是跟大家一样的,就行了啊。白露还反过来劝珊瑚,说安生的做事吧,攒够了银子,以后也能学着富有的人盘个铺面做点小生意。
确定白露是死心塌地的做事,珊瑚也只好作罢。
白露的话,珊瑚并不认同,待遇相同?怎么可能相同呢?
得到了这里主子信任的话,得到的肯定会更多,更好,远不止眼下这些啊。她觉得白露太没出息,这点小利就死心塌地的?
珊瑚开始的时候,心里的目标很大胆,那就是,想尽办法接近国公爷,成了他的人,就算不给她名分,那也是仅次于一品夫人一个女人而已。
就算一品夫人容不下自己,她也不担心,只要在国公爷跟前使好手段,有了国公爷的宠爱护着,她一品夫人再有陛下撑腰,又能把她如何呢?
算计的好好的,不着急,一步一步来。
可是,珊瑚千算万算漏算了一点,进了养心殿做事,并不代表就能接近国公爷。
不但不允许她近前伺候,这养心殿的上上下下,把她和白露当贼样的盯的死死的。
屡屡找到机会,想装作无心凑上前去,谁知道刚有点动作,立马就人‘善意’的提醒。
夫人生圆哥的时候,她觉得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终于来了。女人生产,是不能跟男人同房的,国公爷再独宠夫人,总归是男人,如何熬得住寂寞。
然而,非但底下做事的人,没有给她那样的机会,就是那国公爷本人,也是一样。
身份尊贵的国公爷,夫人生产他居然没有跟夫人分房睡,还睡一个屋。有事外出,无事在养心殿,他就是亲自照顾夫人和小公子,他的目光从不曾落在她的身上,哪怕一眼。
珊瑚心里怨恨脸上却不显露出半点,想着百密一疏,这些人看得再紧,总有麻痹大意的时候。却不成想啊,进了养心殿一年多,都没机会。
后来她改变主意,换目标了,觉得既然国公爷这里没戏,那能入得了陛下的眼也是好的啊。
皇帝近身的侍女,那身份能抵得上六品的官了。
并且,皇帝年少气盛的,近身侍候的话,若是哪天被皇帝宠幸了,那身份可就一下子从草鸡变凤凰了。
皇后的位置,珊瑚知道根本没戏,但是嫔妃什么的,还是有希望的。
她设想的很好,可是,改变目标最大的进步,就是陛下有几次在院子里看见她,对她笑过。
那个时候,她激动不已,以为离自己的梦想更近一步了,可是,也仅此而已。她偶然发现,陛下对养心殿的每个人,都会露出笑容,而不是只对她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