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告别史进,快马加鞭离开了阳谷县,屈指一算,离上元节已不足一月,想起要和安道全等在东京相会,择明路径,直向东京方向赶去。
行得几ri,来到了大名府,这大名府是河北州治所在,乃大宋北方的军事重镇,雄伟壮观,市面繁华,武松感觉这几ri鞍马劳顿,十分辛苦,便yu在此歇息一宿,将养好jing神,明ri好继续赶路,
武松牵着黄膘马,信马由缰,随人流闲逛了几条街,远远的看到一家酒楼,感觉腹中饥饿,牵着马走了过去,来到这酒楼边,身边的黄膘马一声长嘶,定睛一看,原来在这酒楼外的一棵大树上,也系着一匹黑se的骏马,想是这黄骠马见了同类,发声招呼。
这黑马身材高大,气势威武,通体漆黑无一丝杂se,唯独四个马蹄雪白,这也有个说法,叫做“乌云踏雪”。武松心里暗赞一句“好马”,这时旁边来了一个店小二,见武松系好马向酒楼内走去,那店小二上前挡住,一脸愁容的说道:“客官休怪,今ri小店已经打佯,还请客官去他处方便。”
武松心中不快,皱眉道:“你这小二,信口胡说,此时尚未过午时,岂有关门之理,况且你店中还有它人,你不让我进去,莫非是怕我上门吃白食,真是可笑。”说完只顾向店内进去,那店小二见他神情凶狠,不敢阻拦,yu言又止,只得苦着脸跟在身后。
武松进了酒楼,找一张空桌坐好,便听到一阵吵闹之声,四下打量,见这酒楼内有两伙人在争执什么,正闹得不可开交。旁边一张桌上却坐着一个年轻的书生,那书生见武松进来,抬头一笑,打了个招呼,武松见这书生容貌俊俏,肤se白净,眉宇间带有几分英气,弯月般的秀眉下,一抬头竟是一双秋水般的眸子,不由心中大生好感。
那酒楼内正在争执的两伙人一边都有十余条大汉,个个面se凶狠,气势汹汹。看上去都不是善良之辈,武松听了一会,方才听出了几分缘故,原来这两伙人争执的原因竟是为了酒楼外的那匹黑马,那匹黑马原是酒楼内这位书生所有,本已说好将此马出购于人,不料后来又有一群人也看上了这马,定要强买,这先买之人不肯退让,故在此争执。
武松坐了多时,也不见有人上前招呼,正不耐烦间,瞧见方才引自己进来的那个店小二正在门外窥头窥脑,一拍桌子,喝道:“小二,给我过来。”那店小二无奈,战战兢兢的上前,武松怒道:“你这店家好没道理,客人上门,也不上来招呼,你快去给我切几斤牛肉,来一坛好酒,否则惹到了老子,一把火烧了你这破店。”
店小二心中叫苦,也不知今天是什么ri子,这店中刚来了一群瘟神还没走,这又来了一个大爷,口口声声又要放火,想来也是穷凶极恶之人。
这店小二吃一顿喝骂,倒也跑得飞快,不多时便切好一大盘牛肉,加上一坛酒,端来之后,转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武松这一般举动倒是惊动了那酒楼内争吵的两伙人,片刻之后,人群中过来了一条汉子,来到跟前,大咧咧的说:“这位仁兄,今个兄弟几个要借此地办事,你要用餐最好去他处,免得耽误了自家的正事。”
武松不理他,夹了一筷子牛肉,喝了一大口酒,闭上眼赞了一声“好酒.”
那汉子见这人如此态度,正要发火,不料武松双眼圆瞪,把身后的单刀抽出来,“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口里骂道:“吃个饭也要遇到这么多麻烦,大爷我今天偏要吃定了这里,你又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