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淳冷冷的看了耶律心兰一眼,毫不理睬,手中马鞭一指黄信,道:“给我撤兵。”
黄信见此人目中无人,心中大怒,拍马挥刀向耶律淳冲来,耶律淳马鞭一挥,后面的十余铁骑猛然发动,当先一骑快如闪电,冲到黄信跟前当头一刀,黄信挥刀荡开,那骑士也不恋战,一沾即走,黄信刚回过神来,第二骑又至,对着黄信也是一刀迎面劈来,黄信躲闪不及,只得硬生生的举刀上迎,直震得双臂酸软,等这第二骑刚过,第三骑又到面前,依然是简简单单的长刀直劈,黄信咬紧牙关,再接一刀,全身血气沸腾,眼前阵阵发黑,这第四骑冲来之时,黄信不敢再接,翻身落马,只听一声悲鸣,黄信座下之马被一刀砍成两段,马血泼了黄信一头一脸。
耶律淳所带的幽燕十八骑乃是辽军中千挑万先的jing锐之士,此次出使大宋,耶律淳带来便是炫耀武力,镇慑宋国上下,使其不敢有联金伐辽之举,这下杀马立威,也是此意。
黄信勉强从地上爬起,早有军士上前,将黄信扶上另一匹马,索超见黄信受辱,咬牙切齿,手上的宣花斧一指,手下的军士呐喊着急奔上前,耶律淳从怀里掏出一快金牌道;“我乃大辽使者耶律淳,这是你们宋国皇帝所赐的金牌,准许我等zi you回国,莫非你等要违抗皇命。”
索超见了这皇上的御制金牌,忙喝住手下军士,寻思道:“没想到此人竟有皇上所颁的金牌,看来联金伐辽之事多半未成,我若引起冲突,恐怕要受责罚,再说林冲已跑,就算留下那小子也无大用。”想到此处,索超也是个果断之人,当下也不多说,扶着黄信,领兵退走。
宋军散开,众人刚松一口气,却见那耶律淳冷冷的看了过来,耶律心兰怯怯的叫了声:“哥哥”,耶律淳手一抖,手上的长鞭如闪电般的向耶律心兰抽来,耶律心兰不闪不避,只听“啪”的一声,抽在耶律心兰手臂上,这一鞭力量甚大,耶律心兰的皮甲绽开,手臂上流出几丝血迹。武松又惊又怒,见耶律淳第二鞭又要抽下,大叫一声,“住手”,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在空中左脚向耶律淳执鞭的右手踢去,耶律淳右手一缩,长鞭如毒蛇般卷向武松的足踝之处,武松双脚在鞭梢上一点,又拔高二尺,双掌凌空向耶律淳击来,耶律淳“噫”的一声,对武松的功夫也颇为吃惊,见双掌□□,一拍座马,连退数米,武松趁机退回,护在耶律心兰身前。
耶律淳面带冷漠,长鞭一指武松,叫道:“杀了”,身后的幽燕十八骑闻令即动,蹄声隆隆,向武松冲来。
耶律心兰大叫道:“停下”,耶律淳神se未动,眼看这幽燕十八便要冲到武松跟前,耶律心兰拔出一把短刀,抵在自己咽喉之处道:“哥哥,你若真要杀他,我便先死在你面前。”
武松和耶律淳俱是一惊,齐声叫道:“不可,快放下”
耶律淳知道自己这个妹妹深得父皇疼爱,xing子刚烈,便是父皇也让他三分,自己如果逼迫过甚,只怕真的要死在自己面前。
耶律淳长鞭又是一挥,那幽燕十八骑如chao水般的退下,耶律心兰来到武松跟前,短刀一挥,割下一络头发,放在香囊内,交到武松手上说道:“武大哥,我就要随哥哥回去,我们塞外儿女,言出必行,我在上京等你,你若一年不到,我便等你一年,你若十年不到,我便等你十年。”武松心中一震,不觉感激、爱惜、狂喜、自怜,诸般激情同时涌上心头
那耶律淳早是一脸的不耐烦,见耶律心兰说完,唿哨一声,耶律心兰深情的看了武松一眼,拍马跟上,很快便消失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