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鄢的话让一旁的四爷和冷烟儿都陷入了沉思,如果按照慕鄢这么说,那么珩儿的事情,齐逢缘会知道吗?
沉默不语的吃完饭,三人便快速的离开了客栈,直接奔着皇宫的方向走去。
女子坐在饭桌旁,微眯着双眼目送着慕鄢三人的离开。待他们走出大门的时候,女子的嘴角忽然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娘,你怎么了?”坐在她身边的小女孩在看到她此副模样之后,皱了皱眉头,轻声问道。
“没事。你们两个多吃点。”女子缓过神来,拍了拍身边两个小孩子的头,说道:“等下带你们去玩。”
慕鄢忙完了一天,天黑之后,才昏昏沉沉的回到了住处。倒在床上,慕鄢抱着被子,脑子了一片空白。但是过了一会儿,又不由自主的想起白天看到的那两个孩子。
撇了撇嘴,慕鄢重重地叹了口气。是她前辈子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老天爷这辈子才会如此对她吗?因果循环这种东西,终于在她身上应验一回了?
慕鄢想着想着,自嘲的笑了笑。闭上双眼,慕鄢甩掉靴子,计算着祁黑褚回来的时间,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好久,才终于有了些许的困意。
第二天清晨,慕鄢裹着厚重的衣服,走到门前看着外面一如既往的阴冷天气,打了个寒颤之后,又返回到了床上不想出门。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还能做些什么。
傅凌天的所作所为,让慕鄢彻底的迷茫了起来。而原本就对沧溟国水土不服的她,又一次没出息的有了伤寒感冒的症状。
慕鄢吸了吸不通气的鼻子,破罐子破摔的在床上放赖。直到冷烟儿敲响了房门,把早膳暖茶都摆到了她面前的时候,慕鄢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爬了起来,无精打采的坐到椅子上,心不在焉的吃起东西。
冷烟儿看着慕鄢这个样子,又瞄了瞄床上的方向,看了眼那枕边的两件衣服,也没在多说什么。一直陪着慕鄢吃完东西,冷烟儿东一句西一句的和慕鄢搭着话聊着天。外面的天色很快就乌云密布,狂风四起。冷烟儿想起那些守在雪山脚下的夏逸风的侍卫,不免有些好奇,夏逸风是什么时候安排这么多人留在这里的。那些人似乎都对慕鄢无比的熟悉,对慕鄢的命令言听计从。从慕鄢说让他们在雪山下开始守着的时候,一直到刚刚冷烟儿过去,那些人都老老实实的守在那里。
吃完东西,慕鄢又回到了床上躺着。一躺就是几个时辰,等再起来的时候,已是下午。
风尘仆仆归来的祁黑褚,让慕鄢和冷烟儿两人都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慕鄢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看了眼站在门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祁黑褚,连忙下床走到桌前坐下,然后冷声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一般情况下,祁黑褚不应该现在出现在她的面前。除非他是日夜兼程,一刻也没有休息,所以才能如此快速的回到沧溟国。
“齐逢缘不见了。”祁黑褚表情沉重的看着慕鄢,幽幽的说出一句话来。
“不见了?什么意思?”一旁的冷烟儿在听到他如此说之后,连忙出声问到:“你没看见他?”
“不仅是齐逢缘,就连那个跟在他身边的路雨儿,也一样没了踪影。”齐逢缘目不转睛的看着慕鄢,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字不差的说了出来。在说完之后,祁黑褚伸手为自己倒了杯暖茶一口喝下,继续说道:“事情不太对劲了。”
齐逢缘不见了,路雨儿也没了踪影。
慕鄢冷笑着分析着祁黑褚的话,渐渐地有了一些思路。
是齐逢缘指引她来这边的,现在他失踪了,说明了什么?带走路雨儿又是为了什么?怕自己利用路雨儿来威胁他吗?
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慕鄢不想再怀疑任何一个她身边的人。可是齐逢缘的举动,却不得不让慕鄢多想。他现在消失是去了什么地方?
“其他的人知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慕鄢冷静的看着祁黑褚,问道。
“不知道,我已经问过所有的人了,没有一个知道齐逢缘去向的。似乎是连夜逃走的。”
啪的一声,慕鄢手中的茶杯,在随着祁黑褚的话音刚落之后,碎成了破片。温热的茶水溢出,和慕鄢手掌上流出的鲜血融合在了一起,浸湿了慕鄢的衣袖,也让冷烟儿和祁黑褚心中一惊。
“我让你写的信呢,派人送出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