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思弦迷茫地看看四周,又看看那力大无穷的疯女生。
是不是张雅兰也曾受过同样的折磨,变成了同样的疯子,她的呼救被无形的高墙阻隔,终于耗尽了生命。
这想法触动了闫思弦内心的柔软之处,让他再也无法用力去拦那疯女生。
稍微一松懈就被她挣脱,她大叫着,抬手就去抠闫思弦的眼睛。
不好!
闫思弦偏头闭眼。
这一下,纵然伤不到眼睛,脸上怎么也得挂彩。
却没等来那一爪。
三秒后,闫思弦睁眼,看到一只手牢牢捏住了女生的腕子。
是他!娃娃脸!
他同样费解地看着闫思弦,却没说话,只是手脚麻利地制服发疯的女生。
“让她平躺……药物,需要能让她镇静下来的药物……老师!”
被求助的老师干脆走向了远处。
娃娃脸短暂地咬牙切齿了一下,对小眼镜道:“去拿点东西让她咬住,免得咬断舌头。”
小眼镜照做。
谁知,小眼镜刚一离开,娃娃脸便一掌劈向女生的后脖子。
只一下,女生晕了过去。
这是闫思弦见过的身手最敏捷的人,不由自主地,脚下就想后退,却被娃娃脸拽住了手腕。
“你怎么来了?”娃娃脸低声问道。
“啊?”
闫思弦的大脑宕机了三秒钟,紧接着,汹涌地出现了一连串问题。
他是谁?他认识我?
刚才打昏疯女生那一下,他有意避开小眼镜,却不避讳我,为什么?
他是敌是友?会妨碍我的计划吗?
先问哪个问题?
闫思弦实在不擅长询问,他更喜欢自己动手寻找答案。
所以,他决定从最简单的问题开始。
“你叫什么?”
“吴关。”
闫思弦气不打一处来,“你先招惹我,现在又告诉我无关?”
娃娃脸一笑,“我是说,我叫吴关。”
他好像很喜欢笑。
闫思弦摆出一副“别扯了,谁会叫这种名字”的表情,吴关回以一副“我啊,我就叫这种名字”的表情。
吴关接过了话头道:“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但我没法回答。”
听到这话,闫思弦竟暗暗松了口气。
吴关继续道:“我会找到张雅兰,至于你,只有一句忠告:回家去,这儿不是让你过家家的地方。”
“呵呵,你是不是瞎?”闫思弦可不吃他这套。
吴关被他问得一愣。
闫思弦指了指晕倒在地的女生,“第一,你看不出她比我更需要回家吗?第二,什么时候回去可不是我说了算的。”
“我会让人联系并说服她的家长,会有人来接她。我也可以让人联系你家,回去吧。”吴关这话说得很有底气,闫思弦盯着他的眼睛,感觉不像吹牛。
如果闫思弦没看走眼,他的话至少透露了三条信息:
第一,他不是孤军奋战,有人在学校外接应;
第二,他有办法跟外界联系;
第三,他好像没有恶意。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不用。”闫思弦从来不喜被人安排,“劝你手别伸太长,要是妨碍到我,我不介意告你一状。”
……
吴关怀疑,闫思弦这张嘴是不是开过光,因为他刚说完“告状”,两人就被告了一状。
不远处,有个学生指着闫思弦和吴关,对一名老师道:“就是他们!他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