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笑东点点头:“烟叔说的没错,我也认为这里是经过一场打斗的,看样子,场面还很激烈,墙上,柱子上,甚至地上都有不少的刀砍斧削的痕迹,只是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胖子、梁三等人,却是没有心思观看这里的壁画,对他们来说,壁画虽然可以值些钱,但是现在却没有人有那个本事,把这些壁画弄出去,弄不出去,就值不了钱,值不了钱的玩意儿,管他那么多干什么,还是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又能带得出去的才是正经。
朱笑东等人看着壁画,揣摩着不同寻常的地方,胖子跟梁三等人找了一转,说是这里是庙宇,几个人连一个破木鱼都没看到,就更不用说其他的能值钱的了。
最后,失望不已的几个人,把目光定在这庙宇供奉的神像身上。
佛像是一尊真人大小的送子观音像,这尊观音像,显然是受到过严重的摧残,脑袋剩下半边,像是被人活生生的一刀削去了左边的脸,右边的手臂也被人砍掉了,胸前的婴儿,以及观音像的胸腹,被人捅了一个大洞出来,连脚都只剩下一只,断口开裂之处,露出些许丝缕般的东西,估计是当时造设这观音,用的是泥塑描金之法,不过,奇特的是,即使受到如此严重摧残,这尊送子观音,居然不倒不塌。
梁三、以及胖子等人,看了一阵观音像,实在找不出来值钱的的东西,忍不住长吁短叹,也不知道这墓主人是吝啬还真穷,都到这个份上,愣是不给一件值钱的东西出来!
“既然前面大殿找不到值钱的东西,不如到后面去看看!”曾德宝建议。
他这一建议,立刻引起了如潮的赞同之声。
朱笑东和烟锅叔、杨薇三人,也就只得跟在一群倒斗心切的人后面,往后殿走,至于墙壁上、地上以及柱子上的打斗痕迹之谜,也就只有暂时压在心底了。
后殿里面,原本应该清静之所,没想到入眼的场景,只能用“惨烈”来形容!
后殿里,其实也没什么别的,几间破败不堪,像是住房的房间,但是,门是破的,门板破成数块,散落在地上,脚一踩在上面,顿时化为一堆尘土,窗子成了大洞,窗棂之类的,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好几堵墙壁都受到过猛烈的撞击,现在看起来,都是摇摇欲坠,至于刀斧痕迹,就不胜其述。
胖子拍着胸口,说:“他奶奶的,这地方敢情是鬼子来扫过荡的吧,真正做到了抢光,砸光的三光政策……”
朱笑东看着这触目惊心的场面,忍不住说道:“据我估计,这是以前有人进到过这个墓里,可能是因为分赃不均,导致了相当激烈的冲突,从后殿一直打到了前殿。”
杨薇很是不解,提出了她的看法:“按照这么激烈的打斗来看,应该说会有不少的人死于非命,但是他们怎么会没有留下一具尸体、尸骨?”
朱笑东摇摇头说:“其实,虽然打斗激烈,但应该并没有多少人。”
“没有多少人?”烟锅叔问道:“没有多少人,怎么会造成这么强烈的破坏?”
朱笑东摸着一处柱子上的创痕,说:“这个,应该说只有几个人,而且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是几个人在对付一个,或者两个拿着大刀片子的人,但是这一个或者两个拿着大刀片子的人,非常厉害,应该就是武林高手之类的人物。”
杨薇有些神往,笑问朱笑东:“你怎么就能确定是一大帮人对付一两个人,而且,那两个人还是拿大刀片子的,瞧你说得神乎其神的,破案的人也过如此吧。”
朱笑东淡淡的一笑:“其实很简单,你看这些兵器留下的痕迹,比如说大刀片子砍在墙上,就会是浅而长的痕迹,而斧头砍空的话,留下的痕迹就会是深而且短,但是从前殿到这里,我发现一共有四种痕迹,除了大刀片子、斧头,应该还有留下痕迹细长,或者浅窄,应该是剑,以及一头尖锐,接近剑痕,另一头却钝圆的矛,这么几种兵器……”
“从这些留下的痕迹来看,大刀片子因为砍空而留下的痕迹极少,而其它三种兵器,留下的痕迹,满目皆是,这就说明,拿大刀片子的人,是个高手,但是从好汉架不住人多,猛虎敌不过群狼的角度上来说,要想拿着大刀片子的立于不败之地,除了自身本领高强,还得要有帮手才行,除此之外,大刀片子留下的痕迹,也有一深一浅的分别,说明这完全是两种力度造成的,也就是两个人。”
胖子在一间空房间里扫荡了一遍,什么也没找着,出来,更本就没听见朱笑东在说什么,却竖起拇指,对朱笑东说道:“精辟,东哥的见解,当真不同凡响。”
朱笑东知道胖子是在打马虎眼,好让自己不去阻止他,当下劝道:“胖子,跟杨华说一声,别去浪费力气了,这里你们找不到东西的。”
胖子咧嘴笑了笑:“东哥,其实找不找得到的东西,也没所谓……我吧……就是,就是想参观一下,这千年前的地下古城,伟人说得好,要想批判它,就得好好地了解它,这老粽子仗着有几个臭钱,奴役了广大劳苦百姓,让他们做牛做马,以供老粽子享乐,我现在要批判他,就得实地考察,找到直接、有效的证据……”
朱笑东苦笑道:“没用的,胖子,这个地方早已有人来过了,而且,早把这里的东西已经收刮一空,下手比你们更快更干净……”
“我靠……”胖子一副不能置信的样子:“我说怎么会这么干净,原来还真有人先下手了,谁啊,都没跟我商量过,岂不是害胖爷我白跑一趟,这老粽子欺压穷苦百姓的证据,岂不是也全部落在他们手里了。”
说着,梁三等人也是灰头土脸,骂骂咧咧的从房间里出来。
聚在一起,梁三委屈地说:“小朱老板,你看看,这叫什么事儿啊,这老粽子,***道,净给我们留了些分文不值的破专烂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