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想下去看看究竟,标子立马制止住我,说道:“只死了两只,从你身上窜下来的那只溜到我们下面去了。”
我说你什么狗屁枪法,尽浪费子弹,标子不服气的说这能怨我,那玩意在你身上,我总不能朝你开火呀!再说了,等我把你抱到石台上去的时候,那只尸蝎就已经钻到了石台子底下,我总不能用子弹把它轰出来吧?
老蔡一边换上新弹匣,一边说道:“可是我们也不能在这里干等,万一那只尸蝎在下面呆上三天,难道我们也等上三天?”
“办法是有的,就看老蔡你肯不肯付出。”标子邪笑着看向老蔡说道:“老蔡,那玩意已经亲了你一口,你索xing大方点,先下去打个头阵,就算那玩意恋旧情再亲你一口也没关系,正所谓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多一嘴和少一嘴没什么区别,大不了我再辛苦一回就是了。”
老蔡本来想动怒,但仔细琢磨了一下,又觉得标子的话十分在理,也就没跟标子抬杠了。不过我觉得这样做极不人道,好像人家老蔡就成了趟地雷的角se了,标子说那叫英勇就义,死了也值得,何况还有我们两个做坚强后盾。
老蔡被标子唬的一愣一愣的,加上自己又是jing察的身份,还当真信了标子的鬼话,端起枪就要下去,我一把拽住他让他别冲动,回头对标子说道:“说正经的,别拿老蔡寻开心了。”
标子贼笑着说:“我俩这么多年的兄弟就是没白做,还是你老杨了解我”。我说你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招数就赶紧使出来,我们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了,再这样下去,别说救援张教授他们,可能连自身都难保。
标子点了点头就解开身上的防鲨服,在里面捣鼓了一下,一包香烟就被他掏了出来,我倒是乐了,说你小子真够狠的,这里面都能藏东西。
标子给自己点了一支香烟,猛吸了一口说道:“我就知道这一次下来没那么顺利,好在有先见之明,带了香烟下来打发时间。”说完左右一看,觉着自己一个人抽又不够意思,连连递给我和老蔡一人一支。
我也是个老烟民了,标子这么一说,我还真犯起了烟瘾,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把吞云吐雾的瘾过足再说,反倒是老蔡,他怀疑标子的香烟藏在“那”地方,所以他打死也不要。
标子对他笑道:“你还真别介意,相当年我们上高中那会儿,一支烟五个人抽,从来没谁嫌脏的,不信你问老杨。”
不管标子如何循循善诱,老蔡始终坚持如一,标子这人也真够缺德的,见老蔡无动于衷,对准了就是一口烟雾喷过去,勾的老蔡心痒难耐,一个劲的在那咽口水,不过自己说了不抽就是不抽,老蔡为了面子还真就忍住了。
看老蔡那样,标子忍不住就笑了出来,不过没人理他,他自己也觉得无趣,自顾自的把整盒香烟全数抽出,然后和着一把就用打火机给点燃了。我瞬间明白过来,这小子是想用烟熏的办法,把那只尸蝎给逼出来。
标子哼着小调,对准了,就把香烟全部丢进了石台子底下,没过几分钟,石台子底下就冒起阵阵白烟,香烟的味道迅速充满整间石室,别说尸蝎了,连我都被呛到了,标子叫我们两个注意脚下,要不了多久那只尸蝎就会爬出来。
他话话刚落音,我就看到那只尸蝎狼狈的爬了出来,掉头就想往门口的方向逃去。标子大骂了一声:“还想跑?这会儿要让你跑了,老子的枪法也就白练了。”
我们三个不约而同的跳下石台,赶紧朝尸蝎追了过去,途中一连放了好几枪。由于是三方同时开火,那只尸蝎逃无可逃,立马被子弹she成一片渣滓,绿se的颜se溅的满地都是。
见没有其他的危险,标子放下冲锋枪左顾右盼,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发现没什么东西可拿,大骂几句,忙催着我和老蔡赶紧出发。
临近门口的时候,我特意的看了一眼那具尸体,心头不由得一沉,这是张教授那批人员中的一个。他死的相当的惨,嘴巴张开着似乎在大喊,但下巴上的肉却不见了,整个身子被吃的只剩下一副皮囊,看的我们三个心惊胆颤。
标子忿忿不平的说道:“肯定是那些瘟猴子干的好事,不过我实在不明白,它们为什么把尸体移到这里来,难道就是为了放尸蝎蛰我们?可是,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看标子疑神疑鬼的,老蔡不耐烦的说道:“就是这么回事,不然那尸蝎怎么刚好就是三只,张教授说的没错,这群猴子的智商很高,接下来我们要更加小心才是。”
标子也没多想,双手合十朝那具尸体念道:“哥们生的光荣死的伟大,我代表人民感谢你,你可千万要保佑我们三个一切顺利,兄弟我回头再找人替你超度,你安心的上天堂去吧,阿弥陀佛!”说完这些标子小心翼翼的避开尸体,从上面垮了过去。
出于对死者的尊重,我和老蔡也绕开了尸体,从旁边走了过去。但我心里仍很奇怪,这具尸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我们身后的?为什么我们三个都浑然不知,难道真的是老蔡所说的那样,是水猴子利用尸体上的尸蝎来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