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者不杀!”
一箭射杀了郭援之后,赵云连看都不曾向其尸身看上一眼,在收回铁弓的同时,再次抄起了亮银枪,向着惊魂未定的众并州骑兵们便是一指,厉声便断喝了一嗓子。
“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赵云话音一落,八千幽州将士便已齐齐呼喝了起来,声如雷震间,煞气直冲九霄云外。
“叮当、叮当……”
面对着赵云的威猛无俦,众并州溃兵们压根儿就兴不起反抗的念头,也不知是谁先起的头,兵器落地声很快便响成了一片,残存的两千余并州骑兵连同祝奥在内,全都老老实实地下马当了俘虏……
“禀主公,逢纪在外头闹着要见您。”一场夜战下来,基本全歼了并州军的主力,然则四散而逃的乱兵却依旧不老少,为确保地方之绥靖,清剿溃兵自是刻不容缓,当然了,这等战后的扫尾事宜自有下头的将军们会去操持,自无须公孙明去费
那么个心思,他只管在中军帐中与庞统等结果便好,正自笑谈无忌间,却见凌锋匆匆从帐外行了进来,冲着公孙明便是一礼,紧着禀报了一句道。
“呵,来得不慢么,请罢。”
对于逢纪的到来,公孙明丝毫不感到意外,没旁的,概因他之所以将逢纪留下,就是要等着其来闹上一回的。
“公孙明,尔为何言而无信,悍然妄动兵戈……”逢纪昨日烂醉如泥,哪怕大战的喧闹声再响,他也不曾被惊醒过来,直到先前被随从摇醒,方才得知并州军已败,心急火燎之下,也自顾不得询问详情,气急败坏地便跑来要找公孙明讨个公道,这才进了
大帐,甚至连行礼都不曾,便已是怒目圆睁地便骂开了。
“放肆,尔这厮好大的狗胆,假借和议之名,前来我军营中耍诈,却暗以大军袭我大营,背信弃义,无耻至极,不思己过,尤敢来此咆哮,血口喷人,是欲假作不知以求活命么,嗯?”
没等逢纪将话说完,就见庞统已是怒不可遏地一拍面前的文案,手指着逢纪便是一通子臭骂。
“你、你……”假和谈真夜袭的勾当,逢纪本就是参与者之一,自不可能不知情,此番盛气前来,也不过只是想着摆脱自身之干系罢了,却不曾想竟被庞统一口便道破了其之用心所在,心顿时便慌了,一时间也自不知该
如何自辩才好了的。
“军师莫急,此间恐是别有误会的,逢公乃淳厚长者,应不致与那郭援狼狈为奸才是,此一条,某自是深信不疑的。”
逢纪就是一庸才,杀与不杀都没啥区别,公孙明留下此人自不是啥恻隐之心大发,而是别有用意,自然不会真发落于其,不单不曾跟着出言训斥逢纪的无理取闹,反倒是好言好语地安抚了其一番。
“公孙将军明鉴,逢某断非背信小人,实不知昨夜一战究竟如何而起,也自不知战况究竟如何,还请将军赐教则个。”逢纪此时只想着能从此间脱身而去,却又恐回去后会遭袁绍见责,无奈之下,也只能是打叠起精神,试图探一探公孙明的虚实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