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某暗昧不明,还请先生指教。”几番交谈下来,韩遂因着情绪失控之故,已然被叶明给转昏了头,愣了好一阵子之后,还是没能想明白自己到底该如何自处才好,不得已,也只能是摆出了副礼贤下士之模样,很是恭谨地向叶明一躬身,
虚心求教了起来。“将军明鉴,关陇如今其实已是三分之势,个中若论实力,恐是钟繇最差罢,然,其缘何能据长安而号令诸雄,是其英武神明,又或是大义在手么,显然都不是,此獠之所以能有此地位,无外乎是曹阿瞒立
于其身后罢了,一旦关中有变,即便我家主公不进兵,得利者也断不会是将军,错非将军自以为能挡得住曹阿瞒所部大军之征伐,而这,窃以为实无半点可能,故,于将军而论,关中不变比变要好罢。”
韩遂的态度这么一软化,叶明也就顺势摆出了一副真心为其谋划之架势,细细地将关陇之局势分析了一番。
“先生所言不无道理,只是……”这么些年下来,韩遂与马腾间虽小矛盾不断,可大体上相处还算是和睦的,各据数郡之地,倒也逍遥得很,从此意义上来说,若是没有可能独霸关中的话,韩遂也确实不想起甚变化,只不过一想到他都已
着人将马腾欲反之事告知了钟繇,心不由地便乱了。
“将军可是在担心钟繇会肆意胡为么?”
只一看韩遂那欲言又止之模样,叶明便已猜到了其心思之所在,也自无甚顾忌,紧着便点了一句道。
“嗯……此确不可不防啊。”
韩遂怕的不是钟繇这么个文官,怕的是其背后的曹操,可又不好明说,只能是含糊地吭哧了一声。“将军过虑了,钟繇不过一手无缚鸡之力的酸儒罢了,其手下皆杂兵,看似坐拥两万五千之兵马,实则根本不堪一击,只消将军不随其起舞,谅其也不敢生出甚事端来,至于说到曹阿瞒么,不是叶某胡吹,但消有我家主公在处,就没曹阿瞒发挥之余地,别看其不久前才拿下了青州,然,其所部水师却已被我幽州水师全歼,目下曹贼担心的是我家主公何时会突然渡河南下,防御己身都来不及,又岂敢大举杀
进关中,倒是我家主公大军就在河对岸,将军不担心我家主公挥师西进,反倒去担心远在千里之外的曹贼,岂不可笑哉?”
韩遂不敢明着提到曹操,可叶明却是无此顾虑,一派风轻云淡状地便将曹军水师全军覆灭这么个震撼消息道了出来。
“嘶……还请先生为韩某指条明路,某感激不尽。”
听得叶明这么一说,韩遂忍不住便倒吸了口凉气,一者是震惊于幽州水师的大胜,二来也是真的为自身之安危起了担心。“将军客气了,某来前,我家主公已有明言,愿与马将军、韩将军交好,为显诚意,可于下聘马家幼女之同时,将梗阳一役中被俘之马、韩二位将军手下兵马一体归还,彼此歃血为盟,互不再战,如此,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