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将军,公孙冷在府门外求见。”夏阳城守府的后花园中,一身白袍的马超正自盘坐在亭子间中,脸色阴沉地喝着闷酒,冷不丁却听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响起中,一名轮值亲卫军侯已大踏步行进了亭子间,冲着马超便是一躬身,紧着禀报了
一句道。
“嗯,传。”
马超的心情正自烦闷得慌,哪怕明知公孙冷乃是公孙明的绝对心腹,他也不想去府门外迎接,仅仅只是无可无不可地吭哧了一声了事。
“诺!”
马超这等冷漠的态度一出,前来禀事的军侯不由地便是一愣,有心要进谏上一番,可这一见马超脸上已然浮起了不耐之色,自不敢再多言罗唣,只能是无奈地应了一声,匆匆便往府门处赶了去。
“末将公孙冷见过马将军。”轮值军侯去后不多久,公孙冷已在马岱的陪同下,稳步从园门处行了进来,直抵亭前,而马超却根本不曾动一下身子,兀自捧着坛酒闷闷地饮着,对此,马岱显然有些看不过眼了,抬脚便要抢上前去,却
不曾想公孙冷倒是先行了个礼,脸色淡然一如平常,似乎根本不曾在意马超的无礼之冷落。
“何事,说。”
尽管几次被幽州军所救,然则马超却并不感念公孙明的援手之恩,反倒对公孙明不肯发兵助其报仇一直耿耿于怀,恨乌及乌之下,自是不会给公孙冷啥好脸色看的。“好叫马将军得知,末将奉我家主公之命前来,有二事转告,一是我幽州大军已荡平河北诸地,其二便是曹贼羞恼成怒之下,定会在近日内图谋将军所部,如今我幽州军主力远在河内郡,仓促难至,还请将
军尽早率部撤去河东,以暂避贼军之锋芒。”
饶是马超态度恶劣已极,公孙冷却并未有丝毫的不满,但见其一躬身,已是语调平和地将来意道了出来。
“哼,某之事何须得你家主公瞎操心。”
马超若是肯撤军,早就撤了的,这会儿一听公孙冷又开口要他撤军,心火登时便大起了,只见其将手中的酒坛子往几子上重重一搁,面如沉水般地便冷哼了一声。
“大哥……”
马超这等言语一出,马岱可就稳不住神了,张口便欲进谏上一番。
“没你的事,站一边去。”
饶是马岱一派好心,奈何马超正自羞恼间,根本没给马岱将话说完之机会,便已是不耐至极地挥手呵斥了一嗓子。
“马将军若是执意不肯撤过河去,那便请谨守不战,以待我家主公大军赶来,倘若事有不谐,还请将军率部撤往米家庄,到时自会有接应之人,言尽于此,末将告辞。”
这一见马超浑然不可理喻,饶是公孙冷心性再如何沉稳,也自不免为之眉头一皱,可也不曾动怒,沉着声将该交待的事交待完毕之后,行了个礼便转身要往外行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