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上，你最在乎的人往往也是你最能狠下心来牺牲的人。

如果可以，历千寒宁愿自己试药，也不会选择牺牲历风。

虎毒不食子，这一刻，历千寒所承受的痛苦是难以想象的，是他亲自将紫色石头从泰山黑洞中带出来的，同样也是他选择了历风作为NTH异能者首位试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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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一生中要面临太多身不由己的选择。

紫色液体的成功出现极有可能为国家带来翻天覆地的改变，从悉斯佩尔远道而归后，历千寒便得悉了紫色液体的事情，而这次来为他们接风的那些国家高官主要也是为了商谈进行紫色液体试验的事宜。

经过各方面的检测，紫色液体对异能者将会产生不可思议的作用，现在缺乏的就是一场异能者自愿进行的试验。

历千寒是练气士，严格来说不属于异能者，所以在他申请主动进行这次试验时，那些国家高官包括李常山全部阻止了他。

国家不希望试验失败损失历千寒，而李常山究竟怀有什么鬼胎就不得而知了。

好人自古以来都很少会有好报，因为在面临抉择的时候，为了保护其他人，他会宁愿牺牲自己人，自己人都牺牲掉了之后，所谓的其他人也不一定会记着他的好。

看着心神不定的历千寒，李若愚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用力的捏着：“小风会没事的，毕竟已经做了那么多次的尝试，别太担心。”

“是啊，历局长，历风能有你这么一个深明大义的父亲，他也会很自豪的。”有国家高官感受到历千寒的紧张后也出言劝慰。

深明大义你麻痹！

要不是历千寒为人和善，他早破口大骂了。

换成你们牺牲自己的儿子试试？

别拿你们儿子不是异能者做挡箭牌，就算是，你们能这么做么？

历千寒不想这么做，他也想自私的从NTH中随便找个异能者，瞒着对方进行试验，可他的身份，他的处境不允许他这样。

在NTH的这段时间，可以说加入NTH的所有人都让历千寒感受到了他们好的一面，生命都是平等的，纵使他是局长，也没权力去让其他人牺牲。

把消息公布出去，找个自愿者？

就算有，又如何？

这个消息太突然了，这些国家高官也着实逼得太紧了。

一切都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现在历千寒满脑子想的都是历风来了之后，他该怎么和历风解释。

“这个局长的位置，我坐够了。”历千寒轻叹了口气，什么国家大义，什么世界和平，都不及他拉扯大的历风重要，他这一刻是真的感觉到厌烦了。

“对不起。”李若愚垂下头，他能理解历千寒的无奈。

“对不起我的不是你，是我自己。”历千寒轻声自言自语，如果不是自己一直以来的选择，自己又怎么会走到这种境地。

想让儿子拥有一个令他引以为豪的父亲，想给历风闯出一片更广阔的天空，偏偏事与愿违，从一开始就错了，如果能回到最初，历千寒会选择做一个勤勤恳恳的普通人，生活虽然看似没有希望，但绝不会这般绝望。

……

李图南缓缓转过头，望着笑容挂在脸上，即将成为异能者试验品的历风，情不自禁的也笑了起来。

依稀间想起了那天父亲服用紫色液体后的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