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离开哪?
“无法离开哪?”
慢下来的奔速,使风变成在脸边徐徐吹过,他的手自身后伸来,在肩锁骨突上按捏,丝丝混淆着酥与疼意的感楚自被他捏过的点处,散漫开来,令人耸动悚然。
要么会像只猫科动物般躬起身,要么秉持着冷静忍耐,无论哪种都需要一定的注意力去做,都会使你的身体产生反应。
“只有不聪明的学生,才需要样样把话说得明白。”景明律说道,用指节传递着的意思,少年锁骨上肌肤和骨突的手感倒是令人着迷,想要耽溺其中。
就像他一开始从他身上看到的会有的那样。
景明律明显看到挚爱的左脚在马腹边摩动了一下,他近贴着挚爱的身体,可以感知到挚爱身体的微妙变化,是在忍耐?还是在感受?
是不同意,还是依从。
如果你不听我的话,我就会让你无法行动。锁骨断了的话,就无法离开了。
如果要从你身上夺取一样东西的话,我想要你的锁骨。
你的锁骨是我拥有的。
挚爱注意到大哥的双手都未去拉扯缰绳,而是施压在自己的身上,故意制造出危险的情况,而使自己被他抱骑在马背上不敢轻举妄动。
挚爱的舌在口中敲了敲,想接上大哥的话,但忽然,他骑坐在马上一个猛地转身。
挚爱失惊地抱住了大哥,声音微颤道:“我不想摔断锁骨,好怕。”
“等!” 景明律被挚爱“惊慌”中突然做出的举动惹得下意识地立刻去扯住了马缰。
挚爱反转过身,双手搂抱住了大哥,更危险动作的情况下,迫使大哥不得不去双手操控缰绳,才不至于在抱姿下双人都坠下马去。更在转过身时不经意般地右腿敲击了下马腹,使骏马像受到加速的指令般,又骑跑了起来。
“我不想要那样,哥。”挚爱感受着大哥在锁骨上按捏的意味,知道景明律是什么意思,“我想要回家。”
挚爱抱着大哥说,横过身体控扯住马缰的景明律的双手就像安全防护带一样使人安全。
大哥见挚爱这突如其来的依从,甚至还被惊吓到了般,紧紧地搂抱住了自己,不禁心中动容了一丝。
“你想要我做什么,我就会做什么。”挚爱将声音暗压到了大哥的肩膀边,“你不需要做什么,来让我无法离开。我会听话的。”
“只要你想要我不离开。”
充满真挚与诱惑。
景明律没想到挚爱会说到这一步,比他所想地更接近他心中的这一步。
现在,轮到景明律感到挟带着酥痒的疼了,自被挚爱的倾吐声碰触到的那一点,向全身漫溢开来。
等景明律发现自己正在做什么时,他自己也不禁惊了一跳。
他正单手拉扯马缰,而另一只手顺着挚爱反转过来抱住自己的身姿,正如安慰一个小宝贝般地,轻慢地拍贴着挚爱的后腰。
“你很聪明,挚爱。”景明律说道。
挚爱想着。
当然景明律想让自己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这无关他的杀意,或者这能阻止他的杀念。也就是说,大哥也暂时不在潜在目标中了。
晚上,回到家中。
挚爱在家里写作业,正想下楼去拿杯饮料,从窗口望去,却见六哥一人坐在庭园廊椅上,身影被掩在夜色与树灌间。
挚爱想了想,自己还没有和六哥好好相处过,便倒了一杯东西,捧着走去和六哥说话。
挚爱走到六哥身边时,看到六哥手中夹着烟,那烟却一口没有被抽过,只是被点上后蓄燃了一长截烟烬。
似乎正在由于什么而怅然所示的样子。
“六哥。” 挚爱叫道,走到了六哥的身前,捧给六哥一杯温牛奶。
六哥没有抬头,但他坐着的视线足够看到眼前人的身体。
“就这样站着。”六哥伸手拉住了挚爱的手臂,然后就头靠了上去。
靠抵到挚爱的上手肱上。
然后什么话也没再说。
夜风微凉中,挚爱站在廊椅前,被坐在廊椅上的六哥抵靠着手肱,气氛使他无法说出交谈的话来。
但挚爱感到,这样什么话也不说的相处,也是一种恰好的好好相处。
周三,午餐时间。
挚爱正在去学校超商买午餐时,遇到了单弈,单弈说有话想对挚爱说,就一起结伴去了超商。
挚爱站在三明治专柜前徘徊时。
“你喜欢吃这个吧?”单弈选了一盒三明治套餐,替挚爱作出了选择,“那天的事,我还一直没有好好谢过你。但我也……不知道怎么谢你好,这个午餐就我请你吧。”
挚爱见单弈在款式品种繁多的三明治专柜中,选出的果然是自己喜欢的口味,不知道单弈什么时候还注意过自己这方面的事。
“不用那么记在心上,不是什么多重要的事。”挚爱说,但他很快想到这么说也许不太好,校园欺凌对单弈而言,的确是他遇到的很重大的事。
单弈眼色暗了下,但转而亮了下,说:“我请你吧,这样我才能不不过意不去。”
挚爱想也许自己不接受的话,也许单弈的确会一直记着这事,反而对他身心不好,也就谢过了单弈。
单弈买了两份午餐,走去校园随便找个地吃时。
“你想和我说的?”挚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