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问题还处在中护军张劭身上。不拿下他我们就芒刺在背。”司马炜叹了一口气,中护军啊,这可是当初司马师担任的职位。
司马炜独自嘟哝了一句,就让司马乂睡觉,“最近待在自己的府中,不要来这里了。”
吹灭灯芯,房间陷入一片黑暗当中,微风吹过,一阵阵的凉意升腾起来。
同一时间,幽州蓟城一场示好不欢而散,杨英在燕王府拂袖而去,一脸老脸像是被熨斗压过一样,一个褶子都没有。
“这老头该怪迷信的呢,你家是皇帝么?还敢在这里摆谱!”司马季轻哼一声,捏着签子往嘴里送羊肉串。不就是杀了一头羊做羊肉串,请杨英来吃么?要不说这些读书人想法就是多,还真能联想。
老子姓司马,也没看见谁把马匹都放了不敢骑!这可是招待三位藩王的东西,杨英竟敢在这里摆谱?平心而论司马季真没有这个意思。
“殿下!”刺史许猛欲言又止,本身他是很高兴前来的,结果碰到这种事情。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怎么了?味道还不错吧!”司马季脸色不红不白的,似乎没有受到哪怕一点点的影响,“似乎杨公误会了本王的意思,白白浪费了这样一番美意。弘农杨氏经学世家,族中个个都是大才,想象力也比较丰富。”
“杨英此举确实有些唐突,还望殿下不要见怪才好。有机会我会去和杨公说一下,相信误会一旦解开!就不再是问题!”许猛端起酒盏示意,看来真的准备做和事老。
幽州地界成了这样,许猛这个刺史做的也不舒服。现在朝堂杨氏掌权,可天下宗室分居各地如此之多,杨骏如果真有办法,也不会就只是把司马季禁足而没有后续了。许猛曾经不止一次的庆幸,没去整个州都成了宗室封地的冀州,现在看来有些高兴的太早了。
“不唐突,刺史还可以多尝尝!”司马季正襟危坐,似乎没有被杨英的离开不满。直到将所有客人送走之后,笑容才渐渐消失,但随即像是解开了一道枷锁,想通了一件事,小小的不快消失的无影无踪,低声道,“杀羊、杀杨。杨英啊杨英,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
“羊皮的留着,燕王府还是很穷的,共体时艰吧!”司马季像是想起来了什么,迅速就恢复了自己的抠门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