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流苏失了身子也就罢了,这位金枝玉叶的公主若是失身……
问题很严重啊。
“卧槽,爷居然能在这里碰到女人!”
似乎是印证了流苏的猜测,沂江里爬上来了两个大汉,手一揽就把她往雪地里拖。
“啊!”流苏惊叫了一声,贴到的身体无比湿冷,冰凉。
男人贪婪地撕扯着她的衣服,伸手探到她滑腻的皮肤,在寒雪天里,贪婪地汲取着她的温度。
“小丫头,来给爷暖暖。”
温香软玉在怀,谁还想去对岸打仗。
“主子,主子快跑!”流苏高声呼唤着。
男人把流苏的大袄撕开,剩得只落下一个红色的肚兜。
冰雪天的寒气倾噬入骨,把流苏冻得上下牙打颤。
两条纤白的玉腿,落在雪地里,洁净美丽。
“原来还是个处!”
说罢擦了下嘴角的口水,伏在她的胸前。
两枚玉珠滚了出来,在冰天雪地里冒着热气。
男人几乎没有考虑,就一口咬了上去。
楚千平对自己丫头乌鸦嘴的事情,已经无话可说,眼前一片春色旖旎。
其实对于流苏来说,这未尝不是一个好姻缘,如果不是吃了就跑到男人,也算的上是好姻缘。
她自诩看得开,也知道落在自己身上,就不见得那般好了。
男人一声邪笑,伸出手离自己越来越近。
“主子?虽然没有那个小丫头年轻,但看起来是高级货啊。”
“将军,将军若是要做事,还请轻些。”楚千平颤抖地站在原地,就像是无路可逃,只能哎声求怜的大白兔。
“将军?不敢当。草兵而已。”男人发出邪笑。
“但将军能把你在榻上服侍得舒舒服服,我也能把你在这里,安排得舒舒服服。”
男人大步上前,伸手拉扯她的大氅。
楚千平突然一声冷笑。
只听见一声杀猪般的尖叫。
冒犯她的男人的手,就脱臼了,楚千平一个劈腿,把他踹翻在地,伸手拔出佩剑。
手起剑落,人命,亡。
听到自己同伴的惨叫,忙着办流苏的男人突然没了兴致,立刻抬头。
这时,一把泛着寒光的冷剑架在了他的脖颈之间。
“你……”
“人命重要,你逃兵,我能忍。我也反对北漠王和广汉柯因为自己的私欲开战。但你要是办了我的丫头,却不想对她负责任,我现在就动手杀了你。”
“主子,主子。”流苏倒在雪地里,泪水流入鬓发,浑身不知是因为大力的揉搓,还是冰天雪地太冻,青紫一片。
她以前,一直以为她的主子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主,到现在才明白,她为什么会敢放弃大楚军队的庇佑,私自一人跑出来。
或许,楚千平不需要庇佑。
她早就做好了独自跳出来的准备。
“你闭嘴,我没有你这么没用的丫头。”她手上的剑狠狠抵着他的喉咙。“说,娶还是不娶?”
男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没想到才逃出刀山火海,就落到这位姑奶奶的手上,他看见她只用了三招就把自己的同伴办没了,这叫他还能不娶么?
“做得舒服,这丫头,老子娶!”
而流苏,几乎是瞬间听到了自己的命运,她曾无数次幻想过自己的婚姻,也许,她会嫁给一个书生,也许回家之后,爹娘会给她安排亲事,她觉得对门的公子很是不错。
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因为乌鸦嘴……
嫁给一个逃兵。
“你叫什么名字?”楚千平的眸子闪了闪。
“我叫,吴宁。”
楚千平的嘴唇微微勾了勾。
“吴宁,永无宁日?这名字是谁起的,真是没有创意。吴宁,你和我们一起回大楚吧。”
……
沂江对岸的高山上,温香软玉在怀的楚绍元,突然打了个喷嚏。
怎的,谁在说我坏话。
“你少卖关子了,告诉我,楚千平在哪里?”
楚绍元解下身上的大氅,罩在她小小的身子上,希望她能更温暖一些。
“估摸着会回到大楚,人我派人跟着了。”
“派谁?”李布依总觉得这家伙没安好心。
楚绍元轻轻划了一下她的鼻子。
“吴宁。”
“我们得快些把大蛮的事情做完,千平公主返回大楚,不善。”
他身形颀长,回身拉她。大蛮的将士看着他有意下山,本想上前拦截,却被他一个眼神活生生止住。
他放飞手上的最后一只五彩神鸟。
拉着她的手,慢慢地走下山。
伤痕累累的小手,被他的大掌罩着。
李布依看看四周,当时她上来的时候,每一步是多么艰难,滔天怒火,因为她以为他死了。而现在,她被他拉着手,一步一步缓步下山,是多么简单。
他好像天生与战火息息相关,轻轻松松掀起燎原战火,又轻轻松松地铺盖下去,假装这件事情没有发生。
真是个混蛋。
山下交战的广汉柯看见那只五彩神鸟愣了一下,同时愣了一下还有北漠军队。
场面一时十分尴尬。
但是刀剑已经撕开了打,却也不是说停就能停的。
很快,休战的号角吹响了。
“漠王,没死?”
却不会有比这个更鼓舞士气的了。
因此北漠军第一次,没有听号角的号令,大军长驱直下,所有不良反应被抛在脑后,乘胜追击,直接把大蛮的军队打退到三十里外的地方。
两军休战,各自扎营。
……
“王八蛋!”
北漠军的军营里,温润如玉的男子淡定地喝了一口杯中的茶茗,随便普林在眼前怎么暴跳如雷。
零氏所有将领均赶来赴命。
“怎么了?”
把茶慢慢喝完,他淡定地撒下手,看了看普林。
“你说怎么了,我们都以为你死了!”普林看着他,总觉得自己是吐出了一口冷血。
“嗯,”他淡定地喝起下一杯茶,“差不多吧。”
“你是在卖惨吗?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任性妄为,战场上多了多少冤魂,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楚绍元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你手上沾着的血也不少。”
“那还不是为了你。”
普林只觉得气结。
他可以帮他打天下,但是兵要用在刀刃上,这样任性妄为,多失人心啊。
“普林,你是左翼上将,是武臣。”
普林点了点头,却是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所以,你嫌我愚笨,不懂你们这些玩战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