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七点了,那边也该有消息传来了。”爱娜摆了下手,挥退了端水的侍女,转向了刘武,问:“马匹都下船了没有?让骑兵旅统计一下损耗,把具体的数目报上来。”
“是。”
从舟山上船,这一路走了上万里,一匹匹病死地战马看地爱娜直心疼,好在事前多运了四千匹上来,不然的话三个骑兵旅就只剩下一半了。对于清廷压箱底的精锐——满蒙骑兵,爱娜还是很重视的,最好把他们一锅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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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沽口。
“北极星”号上,台湾舰队主要人物悉数在场,看着外面染红了半天地火光,一时间竟是难得的寂静。
枪炮声渐渐平息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靴底与甲板撞击的“啪啪”声。愈加清晰……
“报告,我陆战旅已经全部肃清了大沽敌军,请指示!”
“马上向友军禀报战况。”夏雯很明确的点出了首要问题,然后才说道:“清理大沽口附近的码头,另外抓紧时间就地架设简易码头,以最快的速度铺助卫戍师将士们上岸!“
“是。”
那个小参谋离去后,吴大田赞叹道:“夏将军,久闻我大明水师的陆战旅精干非凡,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啊!让我等也是汗颜。”
“哪里的话,卫戍师乃是拱卫江宁之精锐,岂是我们这些半路出家的可比,今后这津京大地可就是诸位一展身手的好地方了。”夏雯很谦虚。
不过让夏雯想不到的是,对面的三人听了之后反倒露出一丝惆怅来。
吴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向因自己猛然叹气感到惊讶的夏雯怅然一笑,说道:“我等投效朝廷也有六年了,多年来一直蹲守福建,平日里除了演习就是内部集训。练兵,练兵.......为的也就是有朝一日可以一展身手。”看向同自己感怀相向的吴淮、阙伯两人,三人不禁露出了一个难堪的笑容,“等了六年了,今日终于能施展手脚了........”
阙伯也心有感慨:“演习场上可以分出个高下,但那永远是演习,那里施出的手段,战场上就不一定用的来,虽然每每都是第一师拿第一,可真要是打起来,两两向抗,都是一样的两败俱伤。”
吴淮总结道:“清军可以做我们的假想敌,可这个假想敌太不靠谱了。正面战场,一打十也不怯劲;可要是白刃战呢?半夜里集体冲锋之类的,吃亏的又多是我们,没劲的很啊!”
吴阳,阙伯和吴淮都是吴大田麾下的得力干将,其中吴阳,吴淮是吴大田的远亲,可以说,台湾的一半陆军都是姓“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