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妖尊大怒,也不想许多了,一掌伸出,径往王风脸上扇去。
王风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否则他还不来了呢。
身形一闪,王风即到飞云一侧,一拳对着其面门反轰了过去。
飞云冷哼一声,头不偏不倚,身不闪不避,一掌自下向上疾挥,挡向轰来的一拳,另一掌轻飘飘地向王风前*按去。
王风猛喝一声,也不闪避,对着来掌,又是一拳直轰。
“蓬”的一声巨响,气流狂窜。殿门处的十数名妖卫如断线风筝般地飞卷而去,口中凄厉的惊叫声远远地传了开来。
“喀喇喇”一阵急响,临近打斗二人的两根粗大的柱子,被二人这一对招产生的狂暴劲气,震得是泥土碎石嗽嗽掉落,整个柱身也是一阵摇晃。
二人各自飘身向外,一晃便已至殿前半空上。只听得身后“轰隆隆”一声传来,烟尘漫天中,二柱倾地,帝宫的一角已轰然倒塌。无数的巨石粗木,已将高大的宫门尽然堵塞。
事已至此,何妨再闹得大一些!二人均抱着一样的心思,就在殿前半空中,砰砰嘭嘭地斗了起来。
肉身相搏,纵然飞云招数精妙,力大沉雄,却依旧不是王风的对手。
“砰砰”两声闷响,飞云眼中金星大冒,不过十数合,自己左颊、右肩两处,已各吃了王风的两记重拳。
若非飞云本体坚刚,便是这两拳,就能让他失去战斗力。纵是这样,飞云也是痛得一咧嘴,额头冷汗大冒。
身形暴退,一闪出了王风的攻击范围,飞云手腕一翻,一根长约二尺的绿色的绸带,已被他握住一角,迎风招展,似水之柔。
“流云飞袖?”王风瞳孔一阵收缩,神念在自己的储物护腕中一阵急寻,看有没有克制它的魔器。
大凡以柔克刚的法宝,对于一个肉身强横的武修来说,极具影响。
比如飞云手中的高阶法宝,也是他的本命法宝流云飞袖,虽然不是攻击性很大的法宝,但它有一个显著的特点,那就是“缠绕”,以“困”字诀为主。
将对方缠而困之,然后可从容下手。所以流云飞袖,算得上是一件辅助性攻击类法宝。
急找一番,王风还没有找到较好的魔器来抗衡飞云妖尊手中的流云飞袖。
显然,飞云也不打算给王风任何机会,将手一抖,二尺来长的绿色绸带迎风狂涨,不过数息,已如同一道绿色的天幕般,层层叠叠地向王风裹去。
王风凌空数掌斜斩,刀气纵横,数道白森森的弧形风刃暴斩而出,径向裹来的流云飞袖切去。
“啾啾”数声刺耳又怪异的尖响传来,宛如指甲划在结实坚厚的帆布上似的。绿色天幕般的流云飞袖只一阵轻颤,然后,王风劈出的那数道风刃,便如泥牛入海般地无影无踪了。
飞云掐诀结印,默念咒语,面带冷笑,目闪寒光,流云飞袖化为的天幕渐渐形成一个巨大的绿球,并慢慢地有收缩变小之势。
飞云此时的神态,王风自然看不到。他眼前的一切,便是无尽无穷的绿色,还有那光滑闪亮的幕布。
既无神兵在手,又无克制的法宝,面对渐近渐紧的流云飞袖,王风或掌或拳,或腿或指,风刃呼啸,剑气漫卷,一式式如雷霆万钧般的攻击如同打在空处。却依旧徒劳无功。
早知流云飞袖难缠,却没料道竟这般了得。王风急得团团转,心中又悔又恨:“又托大了!为何总是忘记随时要放一把神兵利器在身上呢?眼下我的魔器虽多,又有什么用……”
想到这里,王风眼睛一亮,“储物护腕中的魔器,威力虽然不大,但胜在数量多啊!拼了!”
原本紫元魔主有件本命神兵,就是身上穿着的紫金甲。穿上时,成为防御性法宝紫金甲,脱下来后,又可化为一柄紫鳞刀。不料与王风太虚一战,还未使用,便被吸入光界,化为乌有。
心神一动,一件件魔器如流水般地涌了出来,然后围绕着王风缓缓旋转起来。
飞云只想稳打稳扎,不留半分空隙与王风。这样一来,王风的确难以脱身,而天幕挤压的速度也变慢了不少,而相对地,王风便有了一定的时间来喘息。
“炼!”王风一声沉喝,两团一黑一紫的火焰自口中一喷而出,然后飞快地融合在一起,变成一团径约尺许的黑紫双色火球,定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