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吧!我就是到死,都不会原理你!你这个混蛋,畜生!”蓝姐骂着,眼泪哗哗往外流。
听了蓝姐的话,老男人竟然哭了;小男人哭很正常,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落泪,那肯定是悲伤到了极致。
车子开得很远,绕的我分不清方向;最后进了一片树林,又在大路和小路之间穿梭。
这个地方,让我似曾相识,貌似上次,张教授带我来的那家医院,就在这里。
不一会儿,眼前真就出现了一座医院;车子停在门口,有两个保安过来敲门。
老男人将一张卡递出去,保安看完之后,喊了句:“放行!”
然后车子就进到了里面。
下了车,蓝姐就抓着我的胳膊,疯一般地往医院里跑。
老男人跟在后面,他显得很颓丧,没了一点大人物的派头。
我们上了三楼病房,蓝姐擦干眼泪,轻轻推开一间病房的门。
走进去之后,我看到了一个女人,一个熟睡中的女人。
那个女人虽然老了,但还是特别漂亮!她跟蓝姐长太像了,我几乎第一时间就断定,她是蓝姐的母亲!
蓝姐扑过去,趴在女人怀里,哽咽道:“妈!小蓝来看你了……”
这一刻,我心如刀绞,鼻子一酸,眼泪就下来了。
人生之中,最让人感动的两件事,莫过于山河收复,母子重逢。
可蓝姐的母亲,却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要不是因为她肤色正常,嘴唇红润,我真以为她是个死人。
老男人靠在墙边,看着蓝姐和她母亲,不停地抹眼泪。
蓝姐握着她母亲的手,哭了好久;我想过去安慰她,却不知道该所什么,我对这件事,几乎一无所知。
蓝姐哭够了,没有力气了,这才看着我说:“小宇,这是我妈。”
我点点头,把头一扭,不愿让蓝姐,看见我眼里的泪水。
“小宇,那是我爸!”蓝姐没有抬头,但我已经知道,她说得是谁了。
病房里一共就俩男人,除了我之外,就只有那个老男人了。
蓝姐曾经说:“她已经没有父母了,她骗了我,可我却不想埋怨她;因为我知道,蓝姐说的,是善意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