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十七听了立刻冲着边瑞说道:“小十九,那这床唐琴你是不是也可以割爱啊,放心吧,价格你要是觉得不合适,我再和他提提”。
“不卖!”边瑞说道。
“唐琴?小十七你说那张是唐琴?”边十听了讶声问道。
“嗯啊,一床唐琴,如果不是唐琴,谁会出上百万买?”边十七说道。
边十这下坐不住了,起身来到琴桌旁边仔细看了起来,不过他也不是玩这个的,更不是古董专家,也就是看个热闹,看了半天觉得这琴也不咋样,身上的漆都起皮子了,一道道裂纹遍布全身。
“这真是唐琴?”
边瑞笑道:“我师傅说它是唐琴,那十有八九吧”。
边十道:“我了个去!你就这么摆着?”
“那你想把它藏哪里?”边瑞笑道。
边十七道:“我说小十九,我觉得你不如把它出手了,换点钱多实在!”
“你这败家玩意!好东西就想着卖钱,有没想过这东西一但卖出去了,就再也买不回来了?”大伯怒道。
边十车听了缩了一下脑袋。
边瑞说道:“十七哥,你告诉祝同强说这琴我不卖,这是我留给闺女的嫁妆,等我家闺女结婚的时候,这床琴就是陪嫁,我不在乎它值多少钱,反正以后是我闺女的”。
边十道:“小十七,你别打这琴的主意了,就你那朋友给的价贼不实诚,你知道前段时间一床明琴卖出了多少钱?一点几个亿,虽然说那琴是宋徽宗制,乾隆收藏过的,有名人效应,但是这琴只要真是唐琴,那最少也在千万上下,你这小百万拿人当傻子呢?”
“千万?”大伯吸了一口气。
“这琴不值那么多!”边瑞笑了笑:“没什么名气,估计和帝王也没什么关系,我觉得也就三两百万的事,拍卖的东西水份不少……”。
边瑞这么说一来是给这琴降下温,一千多万的身价太吓人了,二来也是给十七哥解围,要不然就让十七哥看起来不地道了。
无论是边十还是大伯都是人精,哪里不知道边瑞是什么意思。
要说贪欲,大家都有,只是有些人能摆正心态,而有些人则会在贪欲的面前迷失,好在无论是边十还是大伯都能很好控制这种心态。
边十是因为自己有钱,不说别的只说他现在拿出来投资公司的钱就在一千多万,千万的东西虽然震憾了一下,但是也不值得他挺而走险的。
大伯则是年纪大了,对于他这样的岁数来说,钱多钱少也就那样,钱再多值得为它舍弃了宗族,舍掉大半生攒起来的声望?
吃了两筷子菜,大伯直起身来:“那琴的事就这么说了,明天我让人过来取琴,我回家了,你们哥仨慢慢吃”。
边瑞哥仨一听立刻起身,把大伯送出了门口,然后才转身回来继续吃锅子。
“小十七,你跟那人少来往一点,这样的人靠不住,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把你给卖了,听十哥一句话”边十劝起了族弟。
边十七立刻点头应了,也不知道听没有听进去,反正态度很好。
边十也不好多说,哥仨接下来的话题从琴上转到了生意上,边十这边准备投资一家电子厂,技术什么的都有,资金也算是充足,反正边十这是准备捋起袖子大干一场了。
吃完饭,边十和边十七兄弟连袂离开,边瑞则是开始收拾起了桌子。
还没有等边瑞收拾好呢,接到了十哥的电话。
“十九,那琴你得收好了,钱财这东西太动人心了,不是说一定会出什么事,十哥这里就怕突然间某些人脑子一热,干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来!”边十在电话那头语重心长的劝说道。
边瑞正色回道:“我知道了十哥,我会好好收着的,不再给旁人见了”。
“那就好!”边十说完放下了电话。
边瑞放下电话,望着琴桌上的琴,苦笑着摇了一下头,原本准备想抚一曲的,现在也没了心情,于是把琴放回空间里去,自己则是开始写起字来。
边瑞喜欢柳公权的字,通过这些天的临摹,揣度,渐渐的有了自己的一些见解,结合其它的大家作品,渐渐的边瑞的字有了一点自己的意思,笔势险峻,骨风虬实,虽然离着柳公权这类大家差的还是太远,但是渐渐的有了自己的风格。
写的好不好是一回事,有没有自己的意思那是另外一回事,现在边瑞的字就是这样,有了自己的小风格,因为没有想着做什么大师,写字只为了自己满意,边瑞也算是乐在其中。
至于绘画那就差很多了,边瑞觉得自己被唐寅的这货带的有点跑偏了,画仕女图时浑身是劲,但是一但水墨山水立刻觉兴致阑珊。
好在边瑞早发现了这一点,调整了心态,准备往装逼的文人上靠,不能被老唐这货给带坏了,往邪路上走,画些不堪入目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