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朵!苏烟掐住了楼梯扶手。粉扑得还是不够?现在再逃回卧室,好像过分了些。下面又传上来一句话,却让苏烟恨不得找个地缝……
“走啦走啦!以后妈妈每天都漂亮!”于根顺扶着小朵的后脑勺往外走。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
“哦!”小朵歪了一下脑袋,让自己舒服些,也让爸爸扶得舒服些。
小石稍微清醒了点,一眼楼梯上的妈妈,又一眼前面走的顺子……爸爸。好像发生什么变化?我错过了什么吗?唉,早起的脑袋不聪明,懒得想这些有的没的。
孩子们终于上学去了,苏烟扶着楼梯慢慢下来,坐在餐桌旁边。苗阿姨端来了早餐,今天的食谱是小米粥,火腿煎蛋,小咸菜,外加一杯牛奶。不过分量好像是平时的两倍?
苏烟心虚地了苗阿姨一眼,却见苗阿姨低眉敛目,嘴角还带着些喜气?
“苗阿姨,以后,顺子说的话,就是我说的话。”苏烟镇定地舀了一勺小米粥,果然是饿得不行。“嗯。”苗阿姨答应一声离开。
苏烟依次吃来,最终吃得一干二净,甚至额头轻汗……
“爸爸,晚上来接小朵!”小朵嘟着嘴,依依不舍地倒退进校门。小石虽然没说什么,眼神却也期待。
“一定!”于根顺满脸笑容挥手送别。两个孩子手拉手消失在教学楼内,于根顺才转身离开。
范师傅开车很平稳,脸上挂着笑,不太爱说话。
两口子原来都在国棉六厂工作。范师傅开小车,苗阿姨是挡车工。国企改制,减员增效,夫妻双双把家还。当了两年出租车代班司机后,范师傅经人介绍找到这份工作,苗阿姨也跟了过来。两口子一商量,干脆把家里的房子租出去,又是一份小钱。和同期下岗的老兄弟相比,日子简直要好到天上去了。
提起儿子,范师傅不由得扬眉吐气。桑田大学历史系高材生,名叫范伟,学习好着呢,挣的钱都让儿子花了。“我们老两口就这样了,盼着儿子能有个出息,比什么都强啊!”
回到桃源小村时,于根顺和范师傅已经很熟络。约定了晚上叫着彭师傅一起喝点,于根顺进屋,径直上楼。
起居室内,苏烟坐在梳妆台前的软凳上,手托香腮,已经睡熟了。嘴角兀自带着笑意。
于根顺轻手轻脚地靠过去,一手伸进腿弯,一手搭在腋下,缓缓用力,把苏烟抱了起来。苏烟勉强睁开双眼,送出个微笑,再次闭眼。于根顺亲了一下小嘴,把苏烟抱进了卧室。
放到床上后,却又舍不得离开。于根顺也歪在一边,欣赏海棠春睡。
所谓食髓知味,一只大手按捺不住,自动寻了目标。柔嫩弹滑,无限险峰。不一会儿,于根顺就呼吸急促,变本加厉。苏烟也面带红晕,娇啊喘微微。
好巧不巧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于根顺哪还顾得上这个?掏出手机就要往门外扔。好在打进电话的人还算识趣,响了几声就挂断了。
于根顺把手机扔到了床头柜上,继续继续!苏烟却彻底清醒了。艳日高照,今天是个好日子,还有很多日程呢!哪能白日……
苏烟灵巧地推开于根顺,一溜烟逃进了洗手间。于根顺恨透了这个没眼色的电话,四仰八扎地躺在床上,不肯起来。
几分钟后,苏烟换好衣服出来。像是用冷水冲了脸,素颜无妆,皮肤好好。
“那个叫‘老柒’的警察,会来吗?”苏烟找了一套休闲装出来,撕掉商标,帮于根顺换上。反正家里是开超市的,买东西方便。难得的是尺寸刚刚好,裤脚都改好了。
“应该不会。他们在体制内呆惯了,离开体制会很畏惧。”于根顺顺从地站在那里,任凭苏烟打扮自己。日上三杆,来日方长,天长日久,光天化日,做一日和尚撞一日钟,又岂在朝朝日日?
这衣服也没什么特别,穿上后却觉得倜傥儒雅,气质为之一变。青涩去了很多,貌似成熟。棱角去了很多,貌似稳重。
“哦?”苏烟又拿出一个鞋盒。这是一双软底休闲皮鞋,苏烟掏出鞋内的衬料,蹲在地上拍于根顺的小腿。
“我那么说,既是收拾人心,也是稳定军心,从长计议,慢慢收拾。”于根顺抬脚穿鞋,尺码也是刚刚好。鞋舒服不舒服,只有脚知道。着曲线毕露的苏烟,于根顺又一次心旌荡漾。
“你可有人选?”苏烟笑笑站起来。一点即透,无须赘述。
“你有注意那个女孩吗?叫张春梅的,藏马山女子,很刚烈。是你超市里的人吧?熟悉情况。”两人走进起居室,慢慢聊。
“嗯,她是货代,不是超市职工。不过,我可以雇佣她。”苏烟莞尔。藏马山的东西,自然是好东西。藏马山人,自然是好人。
这时,电话铃又响了,两人相视一笑,于根顺接通电话,却是孙毅。
“下午两点吧,超市好像要借机整顿采购环节,并向市民作出承诺。是不是可以作为见义勇为的效果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