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您大人有大量,我真不是故意的,完全是本能啊……”
赵官仁一个劲的鞠躬行礼,他刚刚拽着王知府挡刀,小娘们身手要是差点就把他给开瓢了,还害他滚了一身的泥土,好几名官吏也是狼狈不堪,骂骂咧咧的指责刚离开的黑衣卫们。
“无妨无妨!我也是习武之人,知道这是武人的本能反应……”
王知府拍打着身上的泥土,嘴上说着没事可脸色却很难看,摇头道:“这些黑衣卫实在太无法无天了,二话不说当街杀人,还伤及众多官吏,回去我定要好好参他们一本!”
“张公子!您这身手可真牛哇……”
一名小吏竖起大拇指说道:“方才那位可是黑衣卫副千户,谭青凝,谭大人的恩师可是黑衣卫指挥使,正经八百的名师出高徒,年纪轻轻就难逢敌手,没想到差点死在您手上!”
“就是!黑衣卫也不过如此而已嘛……”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道:“方才若不是那百户阻拦,谭青凝肯定得开膛破肚,不过张公子如此了得的身手,为何不会玄气,听说您张家的内功也是一流,莫非公子天生经脉闭塞不成?”
“不是!”
赵官仁挥手说道:“我大哥说咱家的内功刚猛有余,后劲不足,想为我寻一套更好的心法,怎知我两位哥哥接连战死沙场,我心灰意冷也没心思练武了,所以才不会那个……玄气!”
“可惜了!您要是打小练起,那百户绝不是您的敌手……”
大伙纷纷的摇头叹息,宋吃猪赶忙请众人上马上车,王知府的马车被打烂了,只能跟胡县丞同挤一辆车,而宋吃猪又使了个眼色,带着赵官仁上了钱同知的马车。
“同知大人好,小生见过大人……”
赵官仁笑呵呵的上车行礼,他今早刚恶补了一番,总算搞懂府同知是个五品的官,表面上是州府的二把手,实际上就跟宋吃猪和胡县丞一样,与知府也是明争暗斗的政敌。
“张公子!你可认得谭青凝啊……”
钱同知很儒雅的捋着一把山羊胡,赵官仁摇头道:“不要说认得,我听都没听过这个母夜叉,但她为何要对我下狠手啊?”
“应该与你二哥有关……”
钱同知笑道:“谭青凝尚未出事之前,跟你二哥在宁州动过手,我估计她是败了,所以迁怒于你,方才她并不是真要杀你,而是想拿你撒撒气,否则她的剑气可以隔空取你首级!”
“唉~娘们的心眼,针眼大……”
赵官仁无奈的叹着气,宋吃猪马上就接过了话茬,简直把他当亲儿子一样夸赞,将他的“丰功伟绩”仔细说了一遍,连他瞎编的诗都给念了出来。
“妙哉!没曾想张公子有如此文采……”
钱同知的书生气马上就出来了,神采奕奕的跟赵官仁探讨起来,可赵官仁哪知道诗句中的深意为何,他觉得有句应景便念了,反正钱同知说什么他只管点头便是。
“大人谬赞啦!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粹然无疵瑕,那个……”
赵官仁忽然又想到了一句诗,可念到一半就忘了后半截,谁知钱同知却眼珠子一亮,惊喜道:“好一句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啊,真是
令钱某如同醍醐灌顶啊,但最后一句是什么?”
“残诗、残诗!没想好……”
赵官仁尴尬的笑道:“钱大人也是大才,干脆帮我补上最后一句吧,算咱俩同作可好?”
“这我可得好好想想,绝不能辱没了这首佳作……”
钱同知拿起一把折扇不停敲头,可他的水平明显也很有限,哼哼唧唧半天也没想到合适的。
“哈哈~”
宋吃猪忽然笑道:“这诗听的我也是如痴如醉啊,可惜我只会念那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这些简单的诗词,不如这样吧,张公子再来几首旧作,让我等再开开眼可好?”
‘尼玛!你居然会李白的诗,幸好我没挑简单的……’
赵官仁暗自吃了一惊,明显是有更早的穿越前辈,不然哪来的唐诗,于是他小心的问道:“宋大人可不要谦虚啊,比方高处不胜寒的出处,您就应该很清楚吧?”
“这当然知道,水调歌头嘛,我经常听曲……”
宋吃猪小鸡啄米般的点着头,赵官仁立马暗吞了一口吐沫,幸好老前辈没有来个古今诗词三千首,不然他可就露馅了。
“嗯哼~”
赵官仁轻咳了一声,说道:“我昨夜有感而发,瞎改了一首诗,两位听完了可不要笑话我啊。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兰台近卞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岸犹唱后.庭花!”
“嗯?”
两人齐齐一愣,赵官仁心里一惊,还以为自己抄袭暴露了。
“公子此诗发人深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