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打紧,中毒不深,随便吃两副药就可以了,”大夫很是放心地说道。
村长婶子一听,指着这四人道:
“你们吃了什么不打紧,可这村长是一村之长,你们下毒害他老人家,官司跑不了,你等着,别以为我当家的就一村长,你们以为村长不是官呀,哼,我们官衙见!是你,是你吧,这是你柳家吧?”指着这个拉得一丝劲也没有的大伯伯,狠狠地说,你给我等着!”
“王二家的,咱们走!大夫也带走,别给这些黑心烂肺的人看病!让他自作自受!”
柳儿呆在屋子里,没有见到如此有趣的一幕,是小绿回来原音重现的。
药煎好了,四人一人吃了一碗,也就止住了拉稀,秀才一家两口走不了啦,当晚就住在了后院的客房。柳儿的下人早走得人影皆无,还是杨嬷嬷来给送了点热水,方才胡乱的歇了,至半夜,又拉起来,早例又吃了一回药,折腾了一夜,清早,四人方才晕晕睡着,醒过来,又是晚间了,一天就过去了。
柳家下人,按新主子的吩咐,一日只管两餐,中饭也被睡没了,这晚饭却开得简陋,一菜一汤一碗粗麦饭,四人饿急了,都吃了,这肠胃可受不了,于是病情又反复,神医又前来开方子,又是一夜折腾,好在秀才家的下人找到门上来,解轻了杨嬷嬷的负担,赵家大娘子,也有了贴心的照顾,这第三天,终于回到了镇上自己的家里,将养了三五日,方才有了精神,至此,把下毒的柳伯娘恨上了,一定要跟她对着干。
这柳儿的嫁妆,她是一文不准备多让出去了,着人备了车,就又上柳庄来了。
赵家大娘子是好运的,自己在家将养好了身体,这柳伯伯、伯娘可没这么好运,呆在柳庄里,要茶没水,要汤没饭的,将养了足足五天,吃了四天苦苦的汤药,方才能够下地走动。
柳儿的身体在伯伯身体好后,说不得也只能好了,
“伯伯、伯娘身体可大好了!”柳儿很礼貌地问安。
“柳儿呀,不是伯伯说你,这家里的下人呀,实在是少了调教,我们这一病呀,可看清她们了,柳儿,一定要把他们都发卖掉,你不要瞒骗伯伯,我们是实在的亲戚,伯伯不顾你顾谁呢?这个家得好生整治下”
“伯伯,我说过了,这些都是王府出来的,我手上并没有他们的契纸,”
“柳儿,我们是谁,是你的伯伯及伯娘,我们会害你吗?这些人,还有你的田庄里的下人,我什么不知道,不要以为可以瞒着我们,带到夫家去,这是柳家的财产,是你老子娘的,你不可以这样,要留下来给你的兄弟的知道吗?你们三房得立起来!”伯娘大怒,奋力尖声大叫着。
真他什么的什么,早知道这人身体如此强壮,这巴豆还真是下少了!
“伯娘,真没有骗你,实是没有……”柳儿推脱。
“哼,你的东西都放在你的书房里,不要让长辈搜出来。!”伯伯也换了面色。
见这些人说出书房二字,柳儿就没说话了,出了内鬼了,平常人家一般不说什么书房的,这两人在内院就转了一圈,怎么知道的书房呢?这五天,怎么还有饭食吃下去,吃得声音这么大?按说是要再过二天才好的嘛。
这都快腊月十五了,出去了五六天,姜管家、王明全都回来了。一同进的柳庄大门,柳儿听得小绿来说姜管家到了,转身就想走。
“柳儿呀,这什么管家去那里了,如今来了也好,叫他把这宅子里的帐先交一下,你不是说他不是宅子里的人吗?叫他那里来的回那里去!”伯伯拦住柳儿说道。
“对,叫他带着他的一家子走,走得越远越好,少占我们柳家的便宜”伯娘道。
“柳儿知道了,这就去见下姜管家!”
“你去什么,小红是吧,你去叫那个姜管家过来,当我们面回事。”伯伯眼睛一转又生出一计。
小红动也不动,仿佛没听见一样,伯娘一见大怒,一把抓住桌上的药碗,砸向小红,“死丫头,你聋了还是哑了!”小红闪身避过,碗哐啷砸在墙上,碎成几块。
“伯伯、伯娘,放宽心,她本不是柳宅的丫头,自然不会听你们的话,这事,侄女自已去办就是。”柳儿转身带着小红走了。身后又传来几声砸碎东西的声音,不过在一声哎哟声后,便没了声响。想来是想起这是自己的东西,不舍得砸了罢。柳儿撇嘴。小红神色不动地跟着柳儿走了,直把对方当空气。
柳儿见此叹服!自己修为不够呀,看看,人一小丫头都不跟这些人计较了,自己还是不淡定。撇什么嘴!
大家又在书房里聚齐了。
王明先送上世子的信,信上没有多余的话语。就是写了事情知道了,现在处理如下,世子的一惯风格,只说重点,切,超没劲的,问个好难不成就丢你爷们的面了吗?柳儿不识大局的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