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嗣宁王出手了,杨晖也坐不住了,他连忙找到了族叔杨国忠。
“这种事情你应该去找你父亲,找我做什么?”
杨国忠着实不喜欢这个族侄,虢国夫人把马球队托给自己,领队之位却被这混蛋抢走,那原本应该属于自己儿子的才对。
杨晖陪笑道:“我爹爹去蜀中了,不在京城,侄儿只能给找叔父帮忙,再说这也是杨家的事情,万一输了,岂不是削了杨家颜面?”
“你也这知道是杨家的事情,那为何事先不和我商量,非要去招惹嗣宁王?”
杨晖尴尬道:“侄儿当时不知道他和嗣宁王的关系,只以为是个小蚂蚁!”
“哼!自以为是,现在惹了麻烦才来找我,也罢,你去告诉马球署,让他衡量一下,是杨家面子重要,还是嗣宁王面子重要?”
杨晖犹豫一下,自己的面子比起嗣宁王还是弱了点,“要不叔父给侄儿写封信吧!”
“屁话!”
杨国忠狠狠瞪了他一眼,“对付一个贫穷区的毛头小子,还要我写信?传出去,我的脸往哪里搁?”
“那侄儿想用一些非常手段,叔父是否同意?”
杨国忠冷冷道:“你想用什么手段是你的事,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侄儿明白了,谢叔父支持!”
杨晖行一礼,匆匆走了。
杨国忠的长子杨暄担忧道:“没有父亲的实质支持,马球署恐怕不会得罪嗣宁王,很可能杨晖会输。”
“他输了不好吗?”
杨国忠冷冷道:“他输了,削了杨家颜面,马球领队的位子就归伱了,我还求之不得!”
原来父亲是打这个主意,杨暄连忙道:“那明天父亲要去吗?”
杨国忠摇摇头,“你替我去看看,我就不去了。”
“孩儿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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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裴三娘又被人紧急请去帮忙,一个产妇羊水破了,马上就要分娩。
裴三娘是女医师,一般妇女生病都会找他,但替人接生她很少做,一般人家都是找产婆,但如果临时找不到产婆,裴三娘就要顶上去。
李邺和往常一样来到社庙后院,张小胖也在,但没有见到裴旻。
下午,李邺给张小胖说过了,张小胖一口答应,明天陪李邺去考试,他练武一个月,进步神速,以前他打不过麻金松,现在麻金松估计已经打不过他了。
当然,裴旻也同样在教他控制,控制自己的暴脾气,不要轻易和人动手。
明天要早起,李邺只练了不到一个时辰便结束了。
他湿漉漉地爬上了井台,他已经不需要井绳,可以攀着井壁轻松爬上来,这也是他练武一个月的收获之一。
不过李邺却意外地看到了裴旻,裴旻歉疚对他道:“很抱歉,我没有能保住你的马?”
李邺一惊,“我的马怎么了?”
裴旻叹了口气。
李邺三下两下穿上衣服,撒腿向自己家奔去,他一口气奔回家,母亲还没有回来,木大娘看见后面跟着的裴旻,吓得躲回屋里。
李邺直接奔到后院,他的马躺在地上,四脚无力抽搐,口吐白沫,已经不行了。
李邺慢慢跪下,轻轻抚摸这匹极有灵性的老马,老马的眼角缓缓流出了两行泪水,生命的余光在它眼中消失了
“还有这支球杆!”
裴旻将被斩成两截的球杆递给他,歉然道:“我也是担心今晚,我去看护你母亲了,结果......”
李邺抹去眼泪,深深吸一口气道:“是我大意了,这个教训我会铭记于心,我一定要让杨晖付出代价。”
裴旻急劝道:“千万不要鲁莽,你哪里斗得过杨家?”
李邺缓缓摇头,“不会是现在,君子报仇,六年不晚,我会隐忍到杀他那一天!”
裴旻拍拍他肩膀,“球杆你就用铁木球杆,比赛允许使用的,马匹明天先暂时用我的马,回头我送你一匹!”
“谢谢舅父,有人还欠我一匹马!”这一刻,李邺心中燃起了滔天的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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