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他,她就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为那些被迫害的人报仇。
但她没有发怒,反倒冷冷地笑起来,“好!你要参观是吗?那我就‘好好’带你参观!”
她指着一张图,是一间烧黑的房子。
“他们一家三口本来很幸福,但因为丈夫沾染上毒品,害得倾家荡产。丈夫毒瘾发作受不了,放火烧死了全家人……”
“还有这个男生,他才二十一岁,刚刚大学毕业。大好的前途在等他,可就因为吸毒,他从二十层楼上跳下来……死亡!他还那么年轻……就是被你害死的!”
“这些……还有这些……全都是因为染上毒品死亡的案例!你难道不怕他们做鬼也不放过你吗?”
御凌爵对她的指控置若罔闻,摇头,“真是可惜……还好我没有吸毒……”
童天爱听着来火,“你这是在说风凉话吗?就是因为你们这些毒贩,把他们害成这样,竟然一点愧疚都没有!你根本不是人!”
“我再重申一次,你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我是毒贩,不要信口开河。”
御凌爵嗓音中带着些许警告的意味,凉意漏过长长的睫毛洒落而下了,显得眼睛非常漂亮。
斜睨的角度,就更加迷人,闪动着璀璨的星芒,有种异样的光芒在里面,魅惑人心。
可是,他的眼睛里没有感情。
如同伺机而动的猛禽,随时可能见血封喉,将她吃得渣都不剩。
“童小姐,你三番五次诬赖我,我可以告你诽谤!你当过警察,知道诽谤,是要负责的!”
童天爱握了握拳头,一时气结,语塞,竟不知该如何回击。
“你是我认识的女人中最大胆,也是唯一一个敢挑衅我的……但我奉劝你一句,做任何事情,都要量力而为,不要不知天高地厚。就算有龙焰连给你撑腰,我想毁了你,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种泰然自若,笃定万分的眼神。好似在他眼里,她不过是在大象面前耀武扬威的小蚂蚁,懦弱可笑,随时可能被他一脚踩死。
以童天爱的自尊心,自然难以忍受自己被他这么‘践踏’,反唇相讥。
“那我也奉劝一句,人在做天在看,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不要以为自己能够一手遮天,像你这种坏事做尽的人,一定会有报应!”
“报应?”御凌爵如同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不屑地轻嗤一声,“那我等着,会有什么报应。”
“别说你没证据证明我是毒贩,就算我是,那又怎么样?没有任何人强迫他们吸毒,是他们自己要沾惹这个东西,一切是他们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原来这个观念是你灌输给景藤的……”童天爱苦笑,为他的残忍感到痛心。
“景藤原本是个很单纯很善良的人,他会贩毒,都是因为你,你却毁了他的一生!”
“这从何说起?”御凌爵一副无辜的样子,“并没有人强迫他,要说毁,是他毁了自己。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怨不得别人!”
“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童天爱冷冷地望着他,“你说你不信报应,可你瘸腿,就是一种报应。”
“你天生就是这种人,老天折了你一条腿,就是想灭了你的煞气,可惜他不够狠。你这种怪物,一出生就该死!”
御凌爵原本以玩弄小宠物的态度对待童天爱,却渐渐被她的话给激怒了,眼底、眉梢都透露出一股杀机。
“看来你还是没有听懂我的话,还不懂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如果不想死,就给我闭嘴!”
可好不容易才激怒她,童天爱自然要乘胜追击,“怎么?听真话不舒服?你不是就喜欢找虐,喜欢听人家说实话吗?这会儿又受不了了?”
“说得自己好像无坚不摧,无所不能一样,其实内心就是个脆弱滑稽的可怜虫!连面对自己是个残废的勇气都没有,真是可笑……”
“没错!我在你眼里只是只蚂蚁,可能不能奈你怎么样!可至少我不用被人用异样和同情的眼光看待,不用坐在轮椅上,出入都要人推着,或者拄拐杖!”
“你用冷漠傲慢的假象,掩盖着你内心的残疾扭曲。其实你就是个活在自己世界里,顾影自怜,自己的世界毁灭了,就要去毁灭别人的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