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我?”阿利斯塔转过头来,看着说出自己名字的启扬,疑惑的问道:“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很奇怪,阿利斯塔有点摸不着头脑,自己只是宏伟壁障下的一个小部落的酋长,在被松塔的捕奴队带到这里来之前,他的人际圈里只有自己部落里那上百名已经死在松塔的手下屠刀下的牛头人们,但为何在千里之外的诺克萨斯,竟然有人认识自己,甚至还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即使是松塔他们和竞技场的人也只用牛头人来称呼自己,自己这个奴隶的名字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启扬有点头疼的摸了摸脑袋,该怎么回答阿利斯塔?难不成说自己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熟知你的一切过往?
其实他早该想明白的,之前在松塔的捕奴队里他就总是听到关于他们捕获了一个牛头人奴隶的事情,不过却没有联想到阿利斯塔的身上。现在看到面前的牛头倒是明白了,这货的背景故事不正是被诺克萨斯人抓到竞技场里,然后在一名自己忘记叫做什么名字的女仆的帮助下逃脱了吗,只要自己跟在他身边,说不定就能找到机会逃跑。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打消阿利斯塔的疑惑,好在后者也没有深究。
“算了,每个人都有秘密,你能帮助我,看来你也不是一个恶人,再次谢谢你了。”阿利斯塔朝启扬点了点头,然后走回了自己的屋子里,他那高大的身材让他走进屋子都得低着头。
“看来你有点小秘密啊,”比利瞥了启扬一眼,不过他也没那深究的好奇心,“不过别担心,我可不喜欢八卦,呼,有点累了,我去睡觉了,有事叫我。”
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每个人的心情都不一样。启扬发现自己找到了可以逃离竞技场的机会而兴奋、阿利斯塔躲在阴暗的屋子里****着伤口、罗布和虎在内心咒骂着启扬两人、至于比利,这货躺到床上的第一时间都打起了呼噜。
而在绞肉竞技场的一处隐蔽的大房间里,先前把启扬和比利送到凯奇那里去的护卫此时正站在一张巨大的书桌前,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身体不自禁地瑟瑟发抖。
在他的身前,书桌的背后,是一位大约五十岁上下,穿的西装革履的贵族绅士打扮的中年人,手中拿着一本厚实的书籍,双手十指上的八枚戒指闪闪发亮。
“你是说,新来的两个新人,把凯奇他们给打倒了?”中年人开口道,他的眼神划过护卫,即使后者根本没有与之对视,但也感觉到有如一道刀锋从自己身上掠过,冰冷刺骨。
“是是的,”护卫立刻点头答道,仿佛答慢一点就会没命一样,“凯奇大人已经被送到医疗所了,罗布和虎大人还好。现在那两名新人正待在铁屋里,暂时还没发生其他的事情。”
“这样啊,”中年人放下了手里的书,压到桌上发出砰地一声轻响,让护卫再次颤抖了一下,“有趣,看来最近这段时间竞技场不会无聊了。”
“对了,叫你们购买的那一批奴隶够了吗?”中年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过头去,身边的一名管事听到他的话立刻走上前一步。
“已经有八支捕奴队把他们最近一批的奴隶送来了,大约有一千人左右,”管事从拿出了一张表单说道:“不过大人这一千名新的奴隶让最近竞技场的经济状况很吃紧,许多管事的压力都非常大,而且,其余的竞技场因为我们这一段时间的强制收购奴隶计划惹得怨声载道,他们最近一段时间甚至无法补充角斗士,在这样下去,绞肉竞技场很可能会内外交困的。”
管事的担忧不无道理。哪怕是绞肉竞技场,想要养好一千人也不是个容易的活,更别说除了这一千名新的奴隶,竞技场里还有数百名角斗士,和用来笼斗的野怪,外加护卫们、管事们以及其余杂七杂八的工人,每天的开销都像流水一样,对于管理财务的他们来说,看着账面上的资金迅速减少,这段时间可是让他们头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