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在厚厚的玻璃后面看着飞机实验的情况。

王助、曾贻经是林长民千方百计从孙中山的民国海军飞机工程处挖过来的飞机设计师。不过两个人来这里才发现，这里的飞机设计和制造已经超出两个人掌握的知识，而设计的主导者居然是“军阀头子”张春，虽然他只是过来随意说说，但是提出的空气动力学理论已经非常完善。

飞控所的飞机是从火箭上发展过来的，与国外的设计理念完全不同。他们用的涡轮喷气发动机，制造十分精良。这里的工程师们都非常专业，唯一不行的就是他们没有飞行经验。

林长民找到他们时只是说让他们两个来当试飞员，开始两个人非常不服气。但是现在看看，也只能当飞行员了。

两个人跟着张春一起到了荆门。绿湖到钟祥已经通了火车，不过钟祥到胡集还是采用公共汽车。

整条道路掩映在森林当中，基本上除了树木，什么都看不到。

胡集已经整修了一个跑道，一座机库和巨大的飞机制造车间正在建造。相关的设备正在安装，工人们正在做培训工作。

当然更加庞大的是周边的零配件厂。

“轮胎厂是在潜江，现在还不符合设计要求。机翼的生产厂准备建在铝矿，仙女机械制造厂正在生产大型整体铸造锻压的水压机，下半年应该可以进行工艺研究。单从技术角度讲，没有问题。铸造厂对热处理技术已经搞了十多年了，一些特殊原件的材料处理交给他们在做。这个飞机的设计，升力很好，掌握的好，就是发动机出了事情，问题也不大。现在的关键是电控和液压系统。这两个系统不过关，你们就回不来了。我们的飞机发动机决定了它的速度非常快，远比螺旋桨飞机要快。所以为了保证两位的安全，设计了一个降落伞弹射装置。这让飞机设计完成时间预计还会往后顺延，明年试飞只是理想，不一定能够完成。再就是这架飞机未来的战斗力来自导弹和雷达，现在两项问题都很大。装备时间我也无法估计。”

飞控所人才众多，这两年这个叫做谢万庭设计师逐渐冒出头来，这个不到三十岁的设计师从十多岁就泡在火箭和弹药所里面。现在成了飞控所的所长。

动力所的所长叫滕瑜松，比谢万庭还小一岁。这两个人和电子所的秦德明成了飞机制造研究的三驾马车。

“速度快，操作灵活，就是只有机炮，也能够稳操胜券。只是这是全新的飞机，我们只能尽力把它飞起来。”王助对这架飞机还是十分期待的。

“不仅如此，两位未来还是要参与飞机设计的，没有人比试飞员更加了解飞机。再就是，两位尽快熟悉这型号的飞机的维护和操作，编写教材，以后训练飞行员。并且为制造厂提出改进意见。”谢万庭看着正在安装设备的技术工人说。

他可不管张春是否在场，是不是权威。直接提出了要求。

“是”。王助和曾贻经同时回答道。

张春其实对这些人的成长颇为得意，要知道，这在全世界也算是顶尖的了。他笑道：“空军，将是一种强大的军种。不过你们要小心。陆军用的导弹能够打下你们，雷达和导弹，是你们的克星。未来的天空是导弹的天下。你们的目标是更加高的天空，能够有足够时间反应和躲避的天空。并且很可能是太空。因为我有信心将导弹的速度提高到音速的数倍。而飞机要比导弹复杂，加上有人驾驶，永远也赶不上导弹的发展速度。”

“那为什么要发展飞机？”王助看到导弹的介绍后就有这种顾虑，只是他喜欢飞机不肯说而已。

“因为雷达。由于地球的曲率。在更高的天空，飞行员在雷达等侦测设备的帮助下，有机会避开导弹。而且飞机也可以装导弹自保。”秦德明眯着眼睛，仿佛在说一个梦想：“雷达也有缺陷，在低空，超低空，地面雷达有着盲区。雷达发现目标和导弹反应发射都需要时间。所以飞机并不是没有发挥的机会。我们的飞机设计就针对这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