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世事无常无绝对,一切不过是过眼的色相,大师又何必自称‘贫’呢?”李作乐心念急转,知道这一丝不挂的白净和尚,必不是寻常之人,当即展颜一笑,大方走近。
“呵呵没想到小施主年纪轻轻,竟是我佛门中人,难得难得”白净和尚眼睛一亮道。
“哪里哪里小子不过是读过几本佛经,勉强识些粗浅道理而已,让大师见笑了”李作乐双手合十道。
“小施主客气”白净和尚微微一笑,让步向前,指引着他向佛堂走去。
“大师,这天寒地冻的,您一丝不挂,莫非再练什么玄功?”进得屋子,李作乐没有掩饰心中的疑惑,直接问道。
“呵呵小施主将贫僧想得太过高深了。贫僧不过是恰巧遇上劫匪,身上的衣服都给他们扒去了而已,不是练什么玄功”白净和尚淡然笑道。
李作乐怔了怔,旋即汗道:“大师真是……真是超凡脱俗啊”
“呵呵小施主是想说贫僧脑袋坏掉了吧?”白净和尚笑盈盈望着他,一付洞悉他心思的样子。
“咳咳……”李作乐尴尬笑笑,赧然说道:“大师慧眼独具,小子确实有这种庸俗的想法,还望大师原谅”
“哪里哪里”白净和尚不以为然的说道:“我们既生在这凡尘俗世之中,难免要受些俗世观念影响的。小施主此刻能坦然承认内心所想,已经是远胜常人了。”
“大师言之有理”李作乐双手合十道,“不过如大师这般超然物外的人,到是小子生平仅见,实在佩服之至。”
“呵呵小施主言重了。虽然贫僧自认有些道行,但与小施主所言的超然物外,却还有着不小的差距。”白净和尚道。
“哦?大师这样淡然无谓,连一身衣衫给劫匪扒了去,一丝不挂,还能这般笑谈风月、邀小子论道下棋,难道还不能说超然物外?”李作乐道。
“呵呵小施主说笑了。贫僧虽丢了一身衣衫、几两碎银,可是窗外的松溪明月、园子里的清风,贫僧抬眼就能看到、伸手就能感觉到,现在小施主来了,更与我论道下棋,听我唠叨,你看……我还拥有那么多,又有什么好伤心的呢?更谈不上什么超然物外了”白净和尚轻笑道。
“大师真是……呵呵真是豁达乐观小子佩服”李作乐抱拳道。
“小施主客气了。”白净和尚却双手合十道,“正如小施主所言,天寒地冻的,贫僧只是凡人之躯,这就去寻件僧衣保暖。小施主请先稍坐一会儿。”
“大师请”李作乐抱拳相送,直到目送和尚背影消失在佛堂,方才双手倒背的在屋内缓缓踱起来,看着室内空无常物的房间,沉默不语。
“放开我,放开我……”就在这时,屋外的院子之中响起了一个李作乐有些熟悉的声音。
史燕的声音
他心头一跳,走出禅房。只见一轮寒月之下,浑身焦黑、头顶爆炸头的逍遥四怪,肩头扛着一紫一红两个女子,越墙而入,轻轻落在院中,赫然是一脸急怒的史燕与人事不知的洛蔻楠。
“原来是李兄弟”拓跋三光见李作乐走出,当即大笑着上前抱,开心说道:“我就知道你是个人才,竟然比我们还先到达这里。好,好哈哈……”
“二哥谬赞了,我这全凭运气。对了,这……”他客套一句,指着范通肩上的洛蔻楠和秦无色肩头的史燕,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