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头尸?你们是怎么算出此人的身高的呢?”
简怀中的问题涉及到一点常识。
“是这样的,我们是按照人体各部分的比例,根据死者脖子以下的身高算出来的,考虑到特殊的情况,我们将死者的身高定在一米六七和一米七一之间。”
“照这么看,此人肯定不是王老板。”简怀中十分肯定地说。
“可是,王老板手背上的胎记和此人手背上的胎记差不多,位置也差不多。”简林山自言自语道。
“差不多,不代表完全一样,人命关天,差一点都不行。”沈巧丽道,“胎记长在同一个地方的人也不是没有,我们单位有两个人,他们太阳穴上都长了一个胎记,不细看,两个人的胎记一模一样,可仔细一看,还是有一点微小差别的。花神镇常有宽的手背上不是也有一块差不多的胎记吗?”
“巧丽说的对,这种事情,只靠‘差不多’,肯定是不行的,再说,王老板走的时候,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不是因为父亲过世,老母亲又瘫痪在床,才决定停掉这里的生意的吗?”简怀中的谈话内容涉及到了一些具体的东西。
“王洪宝是什么时候走的呢?”
“是八月三号走的,这——我记的很清楚,最后在结算房租的时候,他还多给了一个月的房租,其实,他只要付到七月底就行了,可他说,租我家的房子做生意,承蒙我们多方照拂,房租要的也不贵,也从来没有涨过价。”
“我父亲说的不错,我父亲人很厚道,那王老板人也很厚道,他在十三营做了三年的生意,房租从来都是提前付清的——而且是一次付清。他在离开之前,就已经不往店里进家具了,存货也都打折销售,如果王老板遭遇不测,他不会走的这么从容啊!”简林山说的更加具体。
“请你们回忆一下,这个王老板,他的身形是不是有些特别啊?”郭老心有不甘,他一直在想身高的问题,他在对尸检和尸检记录进行认真的反思。人不是商品,可以从流水线下来,规格尺寸大小型号完全一样,因为先天和后天的原因,人的五官、四肢和身量也会出现超常规的特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