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又问:“怎么弄这么大动静啊?”
汪天梁把手一伸:“荷花,把客人的名单拿来我看看。”
荷花不敢怠慢,急忙把客人登记表递给汪天梁。
汪天梁一个个看下去,当他看到虞小雨的名字时,喊了一声:“就在这里。”
几个民警一听,都跑了过来。
汪天梁指着虞小雨、甄珠儿和程虞的房间号说:“搜,重点搜这两个房间。”
一会儿,搜查的民警都回来了:“汪所,里面没人。也没搜出可疑的东西。”
“这就奇了怪了。荷花,你注意没注意,这三个人昨晚有什么反常的行为?”汪天梁盯着荷花问道。
荷花说:“汪所,要说反常情况倒是有点,但也算不上啥反常。”
汪天梁一听,跟上去问道:“什么叫算不上反常?快说!”
荷花说道:“昨晚这三个人在外面喝得烂醉,好不容易才回来了,一直睡到今天早晨。大姑娘喝成这样,确实少见。不过,喝醉酒,这也不算反常吧?”
“喝得烂醉?”汪天梁自语道,“这可真有些不合常理了。“
“他们真的是喝得烂醉啊。大家都看见了,不信你问问其他房客。你也可以去那家土菜馆问问。”荷花辩解道。
“你们几个去问问那几个房客。小李,你跟我去土菜馆问问。”汪天梁说着,甩开膀子大踏步出了旅店,直奔土菜馆而去。小李跟在后面,小步跑着。
土菜馆的两个伙计正在忙着整理食料。见汪天梁气哼哼地进来,吓了一跳,赶忙让座:“汪所,您是来吃饭还是?”
“又不是饭点,吃什么饭啊?我来打听个人。昨晚可有一个小伙子和两个姑娘来吃饭?“
两个伙计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说道:“可是一个帅哥和两个漂亮妹子?“
汪天梁点点头。身后的小李嘟囔了一句:“两个妹子确实漂亮,走在这个小镇上简直太扎眼,谁看了都忘不了啊。”
汪天梁回头瞪了小李一眼,小李又嘟囔一句:“我是实话实说。”
汪天梁顾不得理会小李,又问两个伙计:“他们几点来的,几点走的?可喝酒了?”
一个伙计答道:“晚饭前来的,什么时候走的,这个……”转头问另一个伙计,“好像很晚了吧?”
另一个伙计说:“是走得挺晚的,三人都喝了酒,摇摇晃晃,好像还吐了。”
汪天梁又问:“他们吃完饭后往哪儿走了?”
伙计说:“我眼看着他们往荷花旅店走了。”
汪天梁盯着俩伙计看了一会儿,俩伙计吓得赶紧说:“汪所,我们可是什么都没干啊。就是多看了那俩妹子两眼。实在是太漂亮了!”
汪天梁问:“再没有别的情况了?”
俩伙计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
汪天梁让俩伙计把昨晚三人的账单拿出来,俩伙计很快找到,递给了汪天梁。
汪天梁仔细看了一遍,邹邹眉道:“喝了这么多!”
小李凑过来看了看,也张大了嘴巴:“这仨人够能喝的!”
汪天梁把账单往柜台一扔,转身就往外走。小李急忙跟在后面。听到俩伙计在后面喊道:“汪所,您慢走啊!”
程虞、虞小雨和大凤在柳条沟打听了好几户人家,却也没打听出张友谊的母亲去了何处。
大凤急得团团转:“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不见了?”
虞小雨虽然心里着急,却安抚道:“凤姐,别急。总会找到的。”
程虞在几户村民那里感受到,一提起张友好,村民们唯恐躲之不及,看来想从村民口里打听到张家的消息,不太容易。
三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回镇上,便一起向大凤的面包车走去。
这时,一个面目黢黑的老者赶着几只羊从村外走来,程虞抱着试试看的心情迎了上去。
“大爷,向您打听个人。请问张友谊的母亲到哪里去了?”
老者看看程虞:“后生,你是张家大嫂什么人啊?”
程虞说:“我是她儿子张友谊的朋友,出差来到这里,想看看张大婶。”
老者的神色舒展开来:“是友谊的朋友啊。你来得不是时候啊,今天早晨,我看到张友好弄一辆三轮车拉着他妈往镇上方向去了。这个张友好,不知道又出什么幺蛾子,张家大嫂又要受罪了。张友谊和张友好这弟兄俩啊,虽是一个娘生的,差别太大啦,一个老实得跟小羊羔似的,一个恨不得把老天捅个窟窿。”
未等老者说完,大凤早已不耐烦,拉开车门,跳到车上,喊了一嗓子:“赶快追啊!还磨叽个啥。”
程虞向老者道了谢,和虞小雨上了车,还没拉上车门,大凤已是一脚油门,但见一股黑烟从车后冒出,一阵轰鸣,面包车冲出了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