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些人身份不明,可他们又突然要拉着夫人一起吃药,便是她,也能想出其中关窍。
好在夫人机警有办法。
她刚才已经附在夫人耳边把情形说了,当下夫人靠到了她肩上,“这药倒是让人犯困。”
夫人哈欠打得认真,连带着夏南都想跟着打一个,但有人比她快。
那位宋太太打了个打哈欠,“哎呦,方才忘了这茬,这药就是吃了让人犯困,今儿天闷,更让人没劲,姜郎中,可有解这困劲的办法?”
姜郎中笑道没有,“此药补血滋阴,犯困也是常事,二位若实在是困,不若打个盹,反正天还早。”
“哎呀,那多不好!”宋太太又打起哈欠来。
裴真眼见瞥了她一眼,并不同她说什么,只是跟夏南道,“我看天阴沉,怕是过阵子要下雨,你跑一趟,回去取把伞来。”
夏南不太放心,裴真又道,“去吧,总有宋家表姐陪着我,你快去快回,再者,跟家里说,把外边晒的东西,也都收了,别淋了雨。”
夏南有点明白过来,应了一声,快跑着去了。
燕子在屋檐下飞,蛇趴在田耕上吐着信子,天边隐隐有了黑幕。
金涧听着绵长起来的呼吸,试着喊了裴真两句,起初裴真还有些反应,换了只手臂继续睡,再喊就没了声音。
他把相一拉起来,相一趴到裴真脸前去看,两人确定裴真已经睡着,都笑了。
“接下来怎么办?”
见金涧目光在裴真白皙的脖颈上留恋,相一赶紧开口问话。
金涧不悦地看了她一眼,“准备往西边的堤上去。还有附近几个村子的教众,去问问准备得如何了!效明那厮不一定能撑几时,要尽快!”
相一应声要去,脚步一顿,“这位韩夫人要紧的很,你这个关头可别乱动她!万一动醒了,咱们都吃不了兜着!”
金涧看着她冷笑,“我的事,还不要你多嘴?你别忘了,你可是我的徒弟。”
相一咬咬唇,又想这般关头,金涧就是想怎样,也来不及,遂拔腿离去。
天上的雷轰隆隆响,夏南跑到致庄,发现庄子里有些空,一问才知,韩烺出门拿人去了。
“拿什么人?!”她问韩烺书房的侍卫。
因为是夏南,侍卫也不好不说,“说是火梅教的三弟子,叫效明的,刚被滕百户给抓了,大人去了,要问话呢!”
夏南听着一惊,哎呀了一声,念叨着“不会吧”,急急问韩烺现在何处。
她一听还远着,急得乱跳,夏西过来扯她,“出什么事了?!夫人呢?!”
夏南急得不行,赶紧把事说了,“姐姐,你说夫人想没想到啊!万一那个宋太太和姜郎中真是火梅教的人,怎么办?!”